人出来,上前一揖,道:“岳掌门,张真人,司马有礼了。”
张衍对他一点头,道:“司马真人,你此回你做得甚好,若非正好落在顾从戎近处,此次恐怕要大费一番周折,打开局面也难如眼前这般顺利。”
司马权道:“真人言重,既为九洲修士,此便是司马该为之事。”
岳轩霄一挥袖,眼前便有钧尘诸天天域图浮现出来,其中有数点红芒,他伸手一指,便道:“司马真人,按照你先前所言,玉梁教那几名帝君,当是在几处了,如今可有变动否?”
司马权回道:“在两位真人破界来此之前,贝向童、明青冠等人仍是在虚天之中采气,不过在下打听得消息,公常此前去往蛮荒天域找寻饶散人留下的那只玉壶,也不知现下回来了未有。”
张衍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那公肖还有可能被寻了回来。”
司马权道:“若他未死,倒有几分可能。”
岳轩霄道:“此人为紫阳境大玄士,与我辈境界相仿,倒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未来还有可能多得一名敌手。”
张衍笑道:“那也是未来之事了,或许此前我辈会有所顾虑,现下六处阵道被坏,其等便是赶来,一时也到不了这里,我等只要在此之前将玉梁教教主孔赢斩杀,那此界修士对我便再无威胁。”
岳轩霄点头赞同道:“不错,眼前不必去想此事,唯有那孔赢才是我九洲大敌。”
按照计议,杀死顾从戎后,他们便会主动找上孔赢。
而教中其他帝君,他们则并无立刻针对的打算,因为此辈哪怕尽皆身死,也左右不了大局,故是打算将其等先撇在一边,若能杀死孔赢,那么回头再来料理也是不迟。
司马权这时将那通天晷托出,道:“真人交予在下的通天晷在此,两位此行可要带走么?”
张衍考虑了一下,并未接过,而是在上一点,将此中灵机抚平,并道:“我这处尚有一座,可以用以接引诸位上真,司马真人可先放在身上,以应不测。”
司马权立刻答应下来,见再无事,就告退而去。
张衍与岳轩霄则是在原处稍作调息,待得法力恢复之后。就往玉梁教主天域所在方向行去。至于是否能找到孔赢,这却不用多想,他们破界之地乃是玉梁教腹心所在,此人身为玉梁教主,不会不作理会,想必也正是往此处来,若是此刻赶去,许是不久之后就会与之对上。
只是此人法力高深,他们需得拿出全力,只两人上去并不是十分稳妥,好在秦掌门等人与他们不过是前脚后脚,至多一两内年也会到来,到时就可以众势围攻此人。
虚空深处,却有一名鹤冠道人正乘大舟往晨泽天域过来,他面色看似平静,但双目之中却是隐含忧愁。
此是玉梁教修士明青冠,在未曾降伏玉梁教之前,人皆称之为“和帝”,后玉梁教崛起,四处功法,他自知惹不起,为显示弱,自去了帝号,并躲避入蛮荒天域,却不想,如此还是被玉梁教寻到,被迫归顺了进来。
他与先前那些主动投效的帝君不同,是与教中签立了法契的,教中倘有变故,则必得出战,故别人可以坐观,他却不得不来。
其实一旦孔赢灭了积气宫,或是占了山海界,外界威胁抹平之后,教中其他帝君也难免是这般下场,故是如公肖、公常、贝向童这等人都是各怀心思,不怎么情愿教中出力。
而另一边,公常道也是收到了消息,他看过呈书,吃惊道:“六处阵道皆被毁去,这些天外之敌看来是早有布置,嘿,还落在晨泽天域,来人准备如此充分,怕是早知我等虚实,顾护法此回当是有难了。”
座下有弟子言道:“君上可是援救么?
公常道:“嗯,本王也是教中护法,理当去救,只是未曾收到教中谕令,而且谁知此回侵界之人有什么布置,我若擅离,反是中了算计,岂不是自寻烦恼?“
目前没有任何法旨传来,援与不援,全在两可之间。
若问他私心,那自是不愿去的,而且至今为止,积气宫那边也仍是未见动静,谁也看不透其等在想什么,为免被人从中渔利,他还是决定按住不动。
那弟子道:“君上说得有道理,可,可万一……”
公常撇了他一眼,道:“你是怕万一掌教事后怪罪么?”不待那弟子说话,他便一挥大手,道:“只要积气宫一日不灭,青空界一日未平,掌教就还有用得到我等地方,不会拿我等如何,而且本王若料得不差,现下便是赶去,等到了那里,怕也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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