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个记名弟子了,而且这是十分有必要的,以免将来要做什么事时,手下无人可用。
齐云天问道:“那弟子是何处人?”
关瀛岳道:“乃是我溟沧派九城子民,那日弟子奉恩师之命巡察比斗诸事,恰有一名弟子失手,法器打出斗台,围观之人尽皆慌张退避,唯有一个少年人立住不动,徒儿见他心性不俗,就有意将他收入门下。“
此次大比,并不只是那些元婴修士,诸域那些低辈弟子也是同样也有斗法之地,只是其等修为太低,并不值得洞天真人这一层次的修士去关注罢了。
齐云天点了点头,道:“我听闻诸易近来豢养了不少虫豸,你身为大师兄,可是知道此事?”
关瀛岳不敢隐瞒,躬身道:“恩师,师弟上次去往东荒时,恰好见得虫群围攻一座宫城,认为这等妖虫利用好了,也是一大助力,故是取了一些回来豢养,弟子以为只这只是小事,未曾禀报,请恩师责罚。”
齐云天道:“我溟沧派海纳百川,不介意弟子修行派外法门,更未说过不可豢养虫妖,你回去告诉他,大可光明正大的拿了出来,不必要做那等躲躲藏藏的举动。”
关瀛岳心下一喜,由衷替自家师弟高兴,道:“是,弟子代诸师弟谢过恩师。”
齐云天站了起来,起袍袖一挥,面前现出了原来九州地陆,他看有片刻,才缓缓言道:“瀛岳,你以为十大弟子之制如何?
关瀛岳躬身道:“恩师,弟子人微言轻,不敢言语。”
齐云天道:“只说上几句,并无大碍。”
关瀛岳大声道:“十大弟子乃是当年四代掌门所立,但那只适用在九洲之上,如今到了山海界,时移世易,弟子以为,格局已然小了。”
齐云天露出赞赏之色,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如今我溟沧派洞天真人之数,已不是在九洲那时可比,便连那九院也是一扩再扩,这规矩是该改上一改了。”
关瀛岳心下一动,十大弟子格局若改,那么下院可能亦会随之而动,而再进一步,溟沧派恐怕自三殿以下,都会有所变化,这事却是不小,门内诸真很可能都会因此被牵扯到。
不过如今这个时候,山门重立未久,根基虽固,但许多规矩其实在将定未定之间,正是一个改易的好时机,要是错过,过个数百年,不说做不成,那定然更是困难,用时也必更长。
这时殿外有弟子进来,回禀真人道:“方尘院送来消息,为孟真人打造的法舟已成筑成。”
齐云天道:“倒是极快,方尘院此次是用心了,命其将那法舟送去恩师处,赐黄掌院灵丹百枚,玄慧法袍三领,玄器一件。”
待那弟子领命去后,齐云天对关瀛岳道:“瀛岳,你替我一行,去请昼空霍殿主,杜殿主,以及渡真殿左右二殿殿主到此,说我有事商议。”
关瀛岳神情一肃,道:“是,弟子这便前去。”
诸域大比之后,各方势力回得自家地界之中,一时间,除了少清、溟沧两派还不在向地陆西、北不断开拓,山海界再度平静了下来。
时日匆匆流逝,三十载一转而过,渡真殿内,传来一声隆隆震动。
张衍双目睁开,在殿中一振袍袖,只是法力轻挥之间,外间阵禁便被轰然震散,虽其在那里徐徐弥合,但看得出来,在那法力余威之下,此一过程变得缓慢了许多。
他点了点头,破开障关愈多,修士所得法力愈是强横,此刻他已是顺利冲破了第十一重障关,与十重障关时相比,他法力又是强盛了许多,便是可以挡住寻常真器轰击的大殿禁制也能被他随手轰开。
到了这一步,他并不准备停下,而是想着继续突破下一关。
如今门中有掌门坐镇,外间之事无需他来主持,故是稍缓几日,待气机理顺之后,便就坐定运法。
这一闭关,又是七十载过去。
这一日,殿上突然光芒大放,而后五色光华轮转而过,连那禁阵也遮挡不住,甚至渡真殿外殿,那些结庐修行的长老也是感异状,不由自主从定中醒来。
张衍举目望去远空,身上道袍轻轻摆动,第十二重障关,却是在无声无息之间被他破开了,到此一步,法力止住了上升之势,不再似之前那般每破一层便大大增进,变得混融合一,故反是显得毫无动静。现下他若愿意,随时可以炼就元胎,迈入象相三重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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