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未有的强大。
张衍道:“钧尘界修士固是势力不小,但既知其到来,各派就可早作准备,山海界为我辈主场,我与两位掌门商议下来,决意布下守界大阵,以此护御此方天地。”
此是一个大手笔,他与两位掌门准备派遣各派修士,在山海界四疆四域各处布置下法坛禁阵,牵连地脉,化合统御,如此便可将山水地陆灵机全数调运起来,并作一座大阵。
这大阵一旦转动,各派弟子可随时跨阵转挪往来,不必再耗时费力飞渡万山千水。
而且若以那虚元玄洞镇压阵枢,那么天地关门可在一段时日内,变得坚牢许多,天外之人想要闯了过来,势必要付出更大代价。
不过寻常修士无法轻易过来,如孔赢那等人物,却是不难闯过。甚至究竟能消耗其多少法力,眼下也难以揣测,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只需过其他一人,就可决定两家胜负。
是以归根到底,双方比较得还是上层战力。
只是两界斗战,一方若败,那是真真正正的万劫不复,哪怕这些手段只能为己方增添一丝优势,也不可放过了,不定最后决定胜败的,就是这分毫之差。
与诸派真人言明利害,又交代完各派需为之事,两位掌门便就令众人散去,各自回去早作准备。
本来若无钧尘界之事,各派山门重立之后,便要着手点化灵穴之事,只是此非旦夕之功不说,还会损折法力,故是只能先安在一边了。
众真出得殿门之后,三三两两走在一处,皆是在商量如何应付未来之敌。
有人心下感叹,若是当年十六家宗门当年未曾在人劫之中耗去半数实力,而是举界而至,今朝或许能从容许不少。
而大殿之内,张衍言道:“掌门真人,山海界现下无事,弟子欲卸下俗务,回得洞府潜心修持。”
秦掌门笑道:“渡真殿主斗战之能为我九洲第一,若可在界外修士到来之前功行有所精进,那胜算可大上许多,门中俗事,我二人会安排他人主持,只是钧尘界那处,若是消息传来,却要劳烦渡真殿主多加关注了。”
张衍自座上起身,打个稽首,道:“此事不敢忘,掌门真人若无他事,弟子这便告退了。”
秦掌门站起身来,“渡真殿主慢行。”
岳轩霄也是同样站起,立在殿上相送。
张衍再是一礼,大袖摆动之间,便就出了大殿,放出步出殿门,就感觉后方响动传来,回首一看,就见有两道清光飞起,往虚空之中去,知是两位掌门为使功行更进一步,再度去往虚天采摄紫气,
他略一沉吟,脚下一点,化一道清光遁走,不过瞬息之间,就已转回了渡真殿中,他对景游交代几句后,就合闭洞府,便入定坐之中。
这一闭关,就是十多年过去。
忽有一日,那摆在案前通天晷之上放出一道灵光,辉煌明亮,直冲殿宇。
张衍心中有感,睁目看去。
无论是穿渡虚空,还是跨越两界,皆是存有许多凶险,稍不小心,就会身死魂消,他虽看好此行,但也曾做过万一失败的准备。
此刻既然有所动静,那必是司马权已是顺利达到了那一方界空之中。
他心意一转,那一道灵光就飞入眉心之中,同一时刻,便从中知晓了那一边具体情形。
司马权果是成功到得钧尘界,并在一处诸多势力遍布的星辰之上寻到了落脚之地,如今一切安稳,正在设法打听与玉梁教有关的消息,目前已是有些眉目,一旦闻得紧要之事,便会及时将消息传递回来。
张衍略一思索,也是传了几句话回去,并关照他尽可能先把法阵建立起来,以方便两边联系。
动用通天晷极耗灵机法力,先前此物虽曾得他们三人灌注法力,但司马权也至多说上百来句,之后再想动用,就需得积蓄灵机了,如是钧尘界灵机丰盛,那用时十数载就可传递一次消息。
再言几句之后,他便一挥袖,消去灵光,而后神意一动,将此事传告两位掌门知晓,待心神落回,他把景游唤了进来,问道:“田坤可是回来了?”
景游道:“田真人三载前便回来了,只是闻得老爷正在闭关,故是未曾敢来打搅。”
张衍点了点头,田坤既然回来,那么浑天青空之事想是有了眉目了,道:“你去传命,唤他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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