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上之事,在此待了数日,重又现了原形,振翅飞起,往虚天中而来。
这一回行走速度极快,只是两载不到就赶到了地头,围着赤炽地星上转了数圈,没发现上回有什么不同,不觉有些疑惑。
见无有异状,她也没什么心思在此,于是返身回走,可未去多远,忽感一道无形伟力压下,再一阵头晕目眩的转动之后,骇然发现自己已是落在了一处宫城之中。
她顿知是遇上大能了,所幸此前也有过类似经历,倒是不怎么慌张,稍稍镇定了下心神,伏地拜下,道:“不知哪位先师在此,西扶子这边拜见。”
一道清朗语声似从天边传下,“来宫城之中说话。”
西扶子道了声是,自正殿大门走入进来,见一名玄袍道人坐在玉台之上,方才欲观相貌,就觉一阵眩晕,几欲跌倒,浑身气机也变得散乱无章,面容一白,不敢再看,跪伏在地,道:“见过仙师。”随后又忐忑问道:“不知找小妖到此,有何事吩咐?”
张衍目光自座上投下,言道:“你与这旁处地星可有相干么?”
西扶子身躯抖了一下,道:“回上师,这里地星与小妖本无牵扯,只是许久之前,有一位大能找上小妖,要小妖看守此处,不让有外来异类乱了地星之上的灵机,并还顺手给了一些指点了,小妖受这位恩惠,便每隔一段时日,就来此巡守。”
张衍能够听得出来,她所言皆是属实,问道:“你口中那位道友指点了你多久,最后又去了何处?”
西扶子垂首回道:“这位大能在小妖洞府之中留了长久,具体时日也未曾算过,日月更迭大约有万余次,只是后来破空飞去,自此小妖就再也未曾见过。”
张衍心下稍作推算,按照这禽妖所在地星来看,那位当是在界中待了三十载左右。
从精血之中可以看出,当时这一位已然命不长久,未必能活过百载,在这里耽搁这么许久,极像是在安排身后之事。若其后举动为真,当是其知晓自身生机将近,不准备再回来了,是以在此之前令这头妖鸟出力看护,自己则是离了山海界。
他思索过后,道:“当年那位道友可曾有什么特别交代么?”
西扶子想了想,道:“倒也未说什么特别之语。”
张衍道:“你这么多年来看顾此间,可曾想过那地星之上或许留有什么独特宝物,不曾起过念头入内一探么?”
西扶子低声道:“小妖倒也是想过的,只是此物连那位大能都要这般慎重对待,小妖又怎敢觊觎?就是取了,也必要担下因果,那原先不属于自家的,取了也无福运消受,还是谨受着本分就好,反还太平。”
张衍笑了笑,道:“哦,你也知修道人因果之言,这可是你自家领悟出来的么?”
西扶子赧然道:“这也不是,受了那位大能指点之后,小妖识忆之中便多了许多原先并不明白的东西,直到如今,尚还无法参悟,也是前段时日方才化形,又是明白了一些,不然也无法回答仙师问话。”
张衍又问:“那位道友可曾说过,若是遇到了你无法抵御的大敌侵略此处,你又该如何?”
西扶子稍稍抬了抬首,道:“那位大能曾是说过,要是遇到小妖无法阻挡之人,那就不必来管此处,保全自家性命为上。”
张衍微微点头,心下忖道:“这么说来,倒是位有道之人。”
这里有道,是说其是有根脚的,说不定是出自什么有传承的宗派。要知山海界中那些妖魔异类可从来不讲究什么,此辈遇得这等事,那定放言死守,至于守御之人是死是活,就与他们无关了。而这一位在对待一个野妖时,尚且不愿其轻抛性命,足以说明本性纯正,再加上先前手段,这绝不是寻常异类散数能够修养出来。
他思索片刻,道:“这位道友可曾留下什么玉册笔录么?”
西扶子道:“倒是有的,乃是一枚龟甲,上面有许多古怪文字,只是小妖怎么也看不懂,”她犹豫了一下,“小妖愿将此物献于仙师。”
张衍微讶,他只是随意一问,没想到还真有,说不定能从中推及此一位来历,他笑了笑,道:“我非要你之物,暂且拿来一观,过后还是还你,且也不白看你的,当会给你族群一些好处以作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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