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多时日可用来修行。
他正思索还有什么手段可以用上时,阵灵却是闪身出来,万福一礼。道:“老爷,上极殿有人前来,请求拜见老爷。”
张衍一转念,知对方必是齐云天所差,道:“把他唤了进来。”
不多时,进来一人,却是齐云天亲传弟子关瀛岳,他上来恭敬一揖,道:“拜见渡真殿主。”
张衍言道:“可是齐师兄让你来的?”
关瀛岳忙道:“正是,恩师近日要祭炼‘诸天纵合神水禁光’。只是一人力有未逮,故想请渡真殿主一同祭炼,恩师说了,事后可把其中一半神水赠与渡真殿主。”
张衍微微一笑,忖道:“这却是来得正好。”
这“诸天纵合神水禁光”是溟沧派秘传的一门禁光之术,好便如同元婴境时雷珠一般,有莫大杀伤威能。
只是因此光太过霸道,历代只有玄水真宫继传之人才得允准祭炼,此回齐云天邀他前去做此事,那定是得了掌门授意的。好以应付下来即将到来的人劫。
他欣然言道:“既然齐师兄相邀,我这便与你前去。”
还真观中,掌门濮玄升站在万炼雷池之旁,看着池中汹汹雷火。目光深远。
若论观中威力最大的宝物,非此池莫属,但门中修士,至少需得把功行修至炼就元胎的地步,才能把这雷池炼化了,只可惜自祖师之后。门中并无一人能达至这般修为。
这一方面,是因为还真观长久与魔宗斗战,许多优秀弟子还未修炼到高深境地,就都亡了在诛魔途中。再一个,还真观本也不是什么大派,缺得许多修道外物,再加魔宗忌惮非常,时常刻意压制,故很难壮大。
身为掌门,濮玄升知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哪怕修为不到,也同样可以炼化雷池。
开派祖师曾在雷池之中留有一道符诏,后辈之人,只要斩杀一位魔宗洞天,取其气魂到投入池中。就可将雷池收为己用。
上代掌门之时,虽曾把茹荒真人神魂投入其中炼化了,但那终究不是还真观修士所杀,故是未曾引动符诏。
可要做到此事,又何其之难?除非主动挑起洞天之争,或者宗门大战,可这又非是还真观可以承受的。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眼前却是多出来了一个机会。
远处一道光虹飞来,落至他身旁,庞真人挥散遁光,上前稽首道:“见过掌门师兄。”
濮玄升道:“可曾查得清楚么?”
庞真人言道:“得了平都教道友允准,我命弟子四处查探之下,终是寻那了一处曾有魔头寄宿的巢穴所在,不过看情形已然毁弃,当是怕有人追索,提先逃去了。”
濮玄升言道:“那日镜光照下,我便察觉似有天魔魔念潜伏其中,看来果是如此,你可曾追查到它去处?”
庞真人回道:“我命几名弟子就地作法查探,猜测其或许还潜藏在近处,不过天魔狡猾,尚待查证。”
濮玄升考虑片刻,道:“此事交由弟子来做却是为难他们了,只我身为掌门,不好擅离,师妹,就劳动你亲去一回吧。”
庞真人立刻领命下来,却又抬头问道:“掌门师兄,莫非局势已是紧迫到如此地步,无法再等下去了么?”
濮玄升摇了摇头言道:“前几日我与溟沧派秦掌门书信往来,言语之中,要我早做准备。本来我再过个两三百载,许能破了六层障关,便有望炼化这方雷池,可惜眼下局面渐危,想要度过劫数,不得不仰仗祖师余荫了。”
庞真人默默点头,道:“我这便前去。”
濮玄升半转身来,看着她道:“你行事我是放心的,降魔双镜你可一起携去,若见那魔头踪影,尽可能擒捉了回来。”
庞真人打个稽首,就先退下,回去洞府之后,她唤来一名弟子,道:“为师有事要出趟远门,此去还不知何时回返,蓁儿尚在闭关,我不在时,莫去打扰她,洞府中事就先由你来先主理,要是拿捏不定,就去找叔童商量。”
那弟子唯唯诺诺,承命下来。
庞真人交代清楚后,就去殿中请了双镜下来,又掩藏了自身气机,出了山门,往东华洲西南方向过来。
因此地乃是平都教地界,彼此乃是友盟,出于礼数,当然要先行上门拜访。
见过赵、伍两位真人后,她在教中耽搁了一天,到了第二日,就告辞出来,出得白玉台未有多久,就见前方现出一方大湖。
这里便是那被张衍一掌打出天坑的所在,不过赵、伍两名真人起法力重又移了水土过来,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在湖畔边一处山崖上方立定,拿了一个法诀,于心下唤了一声,
还在此处探查的还真观弟子当下有了感应,或是身上配饰震动,或是心血来潮,知是师长呼喊,立刻动身往这处飞来。
半个时辰之内,有十余道遁光纵来,到她面前顿下。
待众弟子皆是上来见过礼后,庞真人问道:“你们查探了这许多时日,可有什么收获?”
一名女弟子站出一步,道:“回禀真人,我等在附近却是发现了不少魔宗弟子的踪迹,看那模样,都是往海上去了,也不知是否与那天魔有关,因魔气甚重,不是我等可以应付,故弟子拦下了诸位师弟师妹,若是耽误了门中之事,一应责罚,弟子愿意承担。”
庞真人赞许道:“你何来罪责,查得大敌在前,还贸然冲去,那并非勇决,而是愚蠢。下来之事,已与你等无关,尽快回去山门复命便好。”
众弟子躬身应命,拜别之后,就一个个纵光离去。
庞真人一恰法诀,两指在眼前一横,霎时开了法目,往四处一扫,在她眼中,却见一道几乎淡至无有的痕迹去往南而去,果与众弟子说得一致,于是足尖一点,起了遁光,寻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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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