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同窗之罪,被开革学籍,赶了出去,其中英叔玉身为执教,居然带头欺凌学子,更是罪加一等,被化去一身血脉,从此再也不得修炼。再有十来天,峥山长收试比第一的寒门弟子寒武为门下学生,一时传为美谈。
而此时云绛,却是出现在了经阁之内,前方有一名台长引路,“云学师,请这边走,下面那些藏书只是学子所观,顶阁之上那些,方才是秘学。”
他沿着可供七人并行的宽敞木楼往上走,最后九层之顶,发现这里足可容下千人,入目所见,俱是一排排大书架。
那台长指着面前这些书册,自豪言道:“我楼旦学府虽立府只有三十来载,但前身乃是衡观学府,此座学府可是有两千载传承,这里古书也大多是从那处得来,只可惜当初被十余座学府参与此事,如今所得,也不过将将其中一成而已。”
说到最后,他甚是唏嘘。
云绛点了下头,这倒是一个意外收获,这边藏书看完,想来可以去别处设法翻览。
他走出去几步,忽然间,感应之中却觉异样,转首往一侧看去,却见书架横摆着二十来本大书,只承载之物非是纸张玉竹,而用得是打磨光滑的骨片。
台长随着他目光望去,。赞道:“云先生好眼力,这些骨书乃是乾朝传下,据说当年为方便保存,都是以骨板雕凿,上面文字如今也少有人认得了。”
云绛走上前去,取了一块骨片下来,用手一抚,却是眼瞳一凝,他能认得出来,这些承载文字的骨片皆是得自于云鲸身上,说不定其中就有云昙部的前辈先长。
这么说来,这所谓乾朝能收得此物,那即便和“律吕”没有关系,也多半是知其下落的,顺着这条线索,说不定就能找到此界变化的真正缘由。
下来两日,他皆是在经阁之中翻看这些骨片,上面文字虽然艰涩,但经过一番推断,再有许多其余古籍从旁佐证,也能看个出大概来,上面大多只是宗祀之类的记载,并无他所要找寻的东西。
不过楼旦学府有数座经阁,还有一些骨书并没有放在这里。于是他又转去别处,细心寻找之下,却是有了一些发现,此处同样是和祭祀有关,但祭品之中,却是屡屡有献上若干猿妖头颅记述,而且数目动辄成千上万。
这令人他精神大振,试着感应了一下,发现眼前刻字比之前所见那些当是更为古老。
“那样所谓猿妖,很可能就是律吕了,这么说来,乾朝当是与之敌对,可角华界中并无人种,这一股势力又是哪里来得呢?”
乾朝若是能和律吕相斗,那么实力定然不会差了,至少不是他所见得这些所谓秘武士能比,想到峥山长与所言“那处”之人,不禁若有所思。
正当他想着是否要去探些口风时,峥山长却是主动找了上门来了,在攀谈几句后,其人便言道:“云先生,北地有一头上古妖鲸现身,故是老朽这几日就要北上,恐不能在学府之中待着了,老朽已是把寒武安排好,便老朽不在,也少不了人指教他。”
云绛听得这事,却是心下一震,故作不解问道:“上古妖鲸?如今还有这等大妖么?”
峥山长道:“这也是运气,那妖鲸本是躲藏在一处乾朝大宫之内,我等推断其当是因故沉眠其中,故是得以从上古存身到如今,只是近日不知什么缘故才醒来,后来此妖察觉到危险,又躲了回去,如今各国不少化真关的天脉修士都在往那处前去,试图抓捕,我安国也有人前往,本来老朽亦在其中,只是学府有事,才不得不赶了回来。”
云绛顿时意识到,这一位同族很可能就是因为与自己的血脉牵引才醒了过来。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个同族落入这些秘武士手中,想了一想,便问道:“峥山长,不知那妖鲸是何模样,可否带云某前去一观?”
峥山长道:“哦,莫非云先生对此妖鲸也敢兴趣?这有何不可,云先生如今是楼旦学府的学师,自可去那里争上一争。”
听得云绛愿去,他心下却是大喜。
一头上古妖鲸可以造就许多融血关得高手,而且个个潜力无限,是以引得各国争夺。
安国天脉武士数量比不得甘、夏两国,他又因学府中事不得不回来,少了一人,情况更是不利。两天前就有来书,说那遗宫之外的上古锁道已快要打开,那妖鲸已是无处可逃,催促他事情解决后快速北上,于是他就动起了拉拢云绛的心思。
云绛看了看外面,道:“既是事情颇急,那也无需耽搁了,我与寒武交代几句,便与峥山长一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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