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灵禽放了出来。
可是再一转念,审峒曾告诉过他,要是你没有十足把握,又对敌人了解不够多,那么最忌讳就是胡思乱想,因为你无法保证你所做之事是否正确,随意出手,那就是只能撞运气。
所以最好办法,就是尽量护住自己,随后再观察找寻机会。
当然,这里前提是要有办法做到护御自己,否则还不如一上来就搏命,故他决定,就在此与对方卯上了。
只要这法器守持的住,自己就不动。
他就不信自己法器这般孱弱,还比不上那几枚剑符。
就算法宝被破开,大不了自己乘灵禽遁开,再与之比拼消耗,看谁能撑到最后。
赢姝见常载仍是不为所动,不由露出无奈之色,她居然将剑符重又收了起来,道:“师兄,这一局以打和算如何?”
常载一怔,道:“这是为何?”
赢姝唉了一声,道:“这剑符小妹本来就带了没几张,要是全用在师兄这里,小妹后面斗法可就无计可施了。“
常载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对手,本来不想就这么仓促结束,可对方既然连自身手段都告诉他到了,要再纠缠下去,反倒显得自己小气了。且他自认也没有绝对把握能胜过嬴姝,在遇上三派弟子之前,两人互相避开,也不失是一个办法,想了一想,便道:“也好,有机会再与赢师妹交手吧。”
嬴姝喜孜孜一笑,道:“多谢师兄啦。”她一个万福,就抽身往观台飞去了,
常载也是回了原处,方自如上来重重一拍他肩膀,笑道:“常道兄,那女子一看就是宗门弟子,没想到你居然与她战和,好,好啊。”
常载见他一幅你捡了大便宜的样子,只能含糊道:“侥幸,侥幸。”
只是他却不知,此刻观台之上的王长老与蓝长老却是长出了一口气,以他们的眼光,自不难从常载的功法和法器之上看出他同样也是宗门弟子。
一个弟子走了过来,道:“两位长老,那常载递册在此。”
蓝长老拿来翻了翻,就扔到了一边,这上面果然没有什么详细记录。
王长老道:“那年轻人所用功法,有几分像是清羽门的路数,但又有几分像是瑶阴派的路数。”
蓝长老叹了一声,这两派都是有凡蜕上真坐镇的,门下弟子好好不在门中待着,却来比斗,却是给他们惹麻烦,看来下来要看顾好了,别出得什么意外才好。
这时两人心有所感,转头一看,见一名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其身着玉色羽裳,五官精雅,形如美玉雕琢,只是神情怯怯,看到谁都是一幅害怕模样。
王长老诧异道:”宣娥,你怎么来了?”
宣娥怯怯一礼,低着头,用如蚊蚋一般的声音道:“长老来让过来观摩同道比斗。”
王长老道:“好好,此次有不少什么俊杰,宣娥你可要好好观摩。”
宣娥低低嗯了一声,再是一个万福,就到前方观台去了。
王长老摇摇头,道:“真人转世之身什么都好,资质也是高绝,就是这胆子太小了一点。”
蓝长老倒是无所谓,道:“只要真人能恢复前世修为,胆子小些也无碍。至于那些更厉害的大敌,自有几位元尊和太上去应付。”
常载比斗结束,就回了居处,一入门,就见魏子宏站在那里,心中一喜,上来一拜,道:“魏掌门。”
他虽然口上如此称呼,可魏子宏多次帮衬他,也是十分感激,尽管还未恢复识忆,可心里已是把其真正当作自己师兄了。
魏子宏笑道:“你这几日斗战我都是看了,算是不差。”
常载有些不好意思,道:“可方才我却是未能胜过对手。”
魏子宏笑道:“那嬴姝功行比你高出一头,真要比下去,就算你有几头灵禽暗藏在手,也很难有胜望,不过她要赢你也是不易,能以平手而论,却是一个好结果。”
常载心里一跳,暗自庆幸方才没有拿大,他忍不住道:“魏掌门,那小可下回若再碰到这位赢师妹,该是如何应付?”
魏子宏一笑,走了几步,在榻上坐下,道:“你今次之所以束手束脚,是是因为你尚未曾习得功法之中攻伐道术,往日只靠玄光迎战,压制一些散修自是容易,可一遇到真正敌手就难免应付吃力了。”
常载一想,发现果是如此,正传道法,玄光一出,足以应付许多道术,可对上同样是宗门出身的修士,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魏子宏自袖中抽出一枚玉简,摆在案上,道:“此中记载有三门道术,与你所习功法乃是出自一脉,先前不给你,是怕你分心,现在你可拿去修习了,以你根底,相信半月之内,当可有所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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