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微微颌首,虽风海洋未能杀死周治,可是夺了钧阳精气,也便坏去其一桩机缘。
他因为当年亲身入过星石斗战,所以认识比曜汉老祖三人更是深刻,表面看去,是周治斗战之能弱于对方。
可实际上不是如此,风海洋因预见到了自己败亡,所以此回是抱着决死之心而来,在此这一斩之前,其事先将所有可以退走的法宝及宝物都是舍弃了,甚至还做好了与敌偕亡的打算。
周治在斗战之时,也是看出了风海洋宁愿将自己拖死在这里也不会退缩的意志,他自认为还有着远大前程,不必在这里与对手死磕,故而才在最后关头退了去。
所以这非是他不如对手,而是因为心中不曾存在那必死之心。
张衍知道,周治看去只是错过了一个钧阳精气,可修道之路,尤其是早先阶段,一步先,则步步先,此番落后,那么以后只能设法从别处找回更多。但最为上乘的修道外物终归只有那么多,别人本就比你胜过一筹,先又夺去了你之机缘,想要再行赶上,却又哪又那么容易。
况且今朝退让,那么下一次遇到同样关头,你是否又要退让?那心志之上输了,方才是真正输了。
转念到此处,他也是暗暗提高了警惕,对方这里失机,那么一定会想办法从其他地方找了回来,下来对抗很可能会更是激烈。
另一边,羽丘道人一叹,道:“两位道友,这应愿之人败此一战,可还继续下去么?”
曜汉老祖沉声道:“虽是败战,可性命却是保住了,那便还有机会,一时之输赢又算什么?”
玉漏道人也言:“只是一场失利罢了,那愿力寄托之人只要保全下来,我等便还有机会,不必太过计较。”
曜汉道人又言:“现世之争能赢固然是好,输了也不用太过计较,我若能把那张道人压服,此中胜负自是由我而定!”
玉漏道人沉声道:“那两位道友至今无有动静,想来是不愿退出了。”
曜汉老祖道:“终究不能指望外人,我等还是需动用自家手段。”
羽丘道人看向他,道:“道友之意,莫非是想……”
曜汉老祖道:“我正是此意。“
羽丘道人皱眉道:“这等手段用在那张道人身上,会否太过?”
他们的确藏有后手迟迟未动。
炼神修士之间斗战不单单是法力对抗,还有道行之变,毕竟拥有无量法力,从道理上任何变化都是可以做出,
他们就一同推演出了一个杀招,便是各自从自身上截取一丝法力,因为一即无量,所以只消时时意注其上,并蓄势以待,长久之后,其中便积累有了惊人规模,此若在与同辈斗战时一旦爆发出来,就可成为制胜关键。
只是想维系这么庞大的法力,自身耗用其实会更多,所以这三股力量平常是相互消磨的,并且还需要一件法宝加以维系,方能不崩。这可以说是花了他们偌大心血,本来是准备留着对付对面那二人的,要是用在这里,无论是羽丘还是玉漏道人,都是觉得未到那等时候。
曜汉老祖道:“若能败了那张道人,得来布须天,莫非还比不上这等损折么?”
羽丘道人言:“道友当是知晓,那二人也是一定藏有后手,我辈手段在这里用了,将来对上,就难以拿捏其等了。”
曜汉老祖一抖袖,道:“这些与布须天相较,俱可让道一边。“
玉漏道人也言:“眼前尚未到不可收拾之时。”
曜汉老祖道:“等到那时,便就晚了。”
羽丘、玉漏二人见他坚持如此,于是仔细推演了一会儿,发现在暴露手段的情形下,虽也有些被动,可也并不会被那两位压倒,也便就同意下来。
三人意见一合,也就不再拖延,当即把法力一合,霎时间,一件明光灿灿的宝物便自虚寂之中显现而出。
炼神大能若是察觉危机,心中能提前有所感应,这边一发动,无名道宫之中那两位道人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左首那道人心下一阵推算,不由为之动容,“原来还暗藏有这一手。”
他自问这等杀招要是在斗战之时用出,就算自己提前知晓,也没有办法应付,不由感叹道:“不想张道人却是逼出了此辈杀招,也不知其人能否挡住?”
右首那道人摇了摇头,语气淡淡道:“此等手段,便我二人骤然遭遇,也无办法,那张道人此回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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