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一试。”
昊崛心中微定,道:“有劳道长了。”
治泉心中一起意,这一念之间,天中顿时风云变色,汇成一股狂风暴雨,往侯原郡压去。
昊崛此刻正站在原来营地之中,并在一个隆起地表的小丘之上设下行宫,他远远望见这些厚重乌云连天而来,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下面人道:“快请移道长来此。”
移光不久之后到来,见得天象骤变,笑道:“此小道尔。”他轻轻一口气吹去,霎时一股清气直上重霄,顿时云开雨歇,又化晴空万里。
昊能心下一松,拱手道:“纨光道长,多谢了。”
纨光笑道:“不必谢我,此是你等帝位之争,非我道法之争,十一帝子你在此处,对面却不敢用什么厉害神通,至多弄些搬运山川,和运转些风雨的小道罢了,他若再来,自有我接住,不过若帝子败下阵来,我却也救不了你。”
昊能点头表示明白,道:“只拜请道长挡住那些神通便好,余下自是交由我来应对。”
治泉发现自己道术被破,算了一算,冷声道:“果然有离忘山之人。”
昊崛紧张问道:“道长可能胜过?”
治泉摇头道:“此间关节却非在于此,如今是你兄弟二人争帝位,我纵有道法,也不好使得太过,其人躲在营中,我难以伤得他。”
昊崛道;“那该如何是好?”
实则他手下也有不少能人,本不该事事来问德道中人,不过这些人大多是嫪天母所遣,还兼有督导之责,每次但凡他稍有放纵,这些人就会禀告回去,嫪天母便会来书训斥。
久而久之,他便越发对此辈不满,便有难处,也不想问及其等,反而找德道商量次数多一些,因为这些修道人从来不会管他到底做什么。
此等情形,德道却是乐意见到。
治泉笑了一笑,道:“十一帝子若是躲在宴律国,一时半刻拿他无法,可他却不自量力来此,实是自投罗网,此却正好成全二殿下啊。”
昊崛很是惊讶,道:“哦?道长莫非有什么主意不成?”
治泉道:“十一帝子能跨界而来,靠得是那些炼气士施法腾云之术,可只要能除去这些人,其便就再也回不去了,而退路一失,兵无战心,则其必败无疑,殿下就可在此除去一个对手。”
昊崛疑问道:“可道长方才作法,不是说无法拿捏此辈么?”
治泉道:“那只是涉及帝位之争,我不好在此间施力。但我可以切磋道法之由,下书约那离忘山修士一战。此人一去,下面那些炼气士也不难对付了。”
昊崛想了一想,道:“可他若是不从,又该如何?”
治泉呵呵一笑,抚须道:“贫道自有妙法,殿下不必多问了。”
他此次打算以利诱之,同为太上门下,什么修道之物都是不缺的,所以不能用这等东西,但他可以与对方来一场赌斗,输者则必须离开此处。
他是这里道行最为高深之人,若是因赌斗失败而退走,那么十一帝子那边将占据极大优势,所以对方多半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而他若失败,那也不碍,这里还有不少后辈与他道法挨近便他离去,整体实力上也无多少损失。
回去之后,他便派遣一名使者将战书送入了十一帝子营中。
昊能听闻此事,再次请移光来至近前,问道:“道长可是要前去赴约么?”
移光笑道:“既有战书到来,自是要去得,否则岂不显得我畏惧于他?其若宣扬,却与士气不利。”
昊能担忧道:“道长可有把握?”
移光道:“帝子放心,贫道此战,无论胜败,都与大局无碍,帝子亦不用管我,该是如何做,仍旧如何做便好。”他意味深长道:“需知现在可不是我一家对付二帝子,而是两家合攻,是以哪怕僵持无有进展,亦不怕等不到机会。“
明泰洲内,三帝子昊昌高居正位,其人唇上颌下都是蓄着浓密短须,神容沉稳,举止有度,身上极具帝皇之相。现下他正与一众下属商议是否立刻兵发杏泰洲,与十一帝子合力夹攻三帝子。
只是这提议一出,下面却有不少人表示反对,认为现在不宜轻动,其等意思是等到十一帝子与二帝子两败俱伤,然后再施力一击,帝位就十拿九稳了。
昊昌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决定驰援,倒不是他在乎什么道义,而是因为十一帝子若迟迟见他不至,那大可退去,那可就错过一个大好机会了。因此他力排众议道:“诸位不必再言,我那位二兄方才是大敌,此次约定合攻杏泰洲,我亦不当失约!诸位立刻调集人手,随我前往施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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