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几位元尊虽是得了元玉,可我辈亦欲得之,故在下以为,我三家可各遣一人,与一位人道元尊赌斗一场,若是人道输了,则需将元玉让出,若是我辈输了,则下一回争夺元玉,人道不必作出退让之举。”
太一道人哼了一声,道:“照道友之言,我三家若是赢了元玉,岂不是还要再做一番争斗?”
迟尧理所当然道:“这是自然。”
太一道人一皱眉,这么一来,诸人根本不用去管什么规矩,直接来几场斗法便可决定元玉归属了,他好不容营造的局面都被破坏了。
按理说,先天妖魔这里有他相助,该是能够轻易胜过任何一家,可实际不是如此,白微、陆离二人碍于功行,能够动用他的次数实际十分有限。
白微等人便借他之力胜了一家,可却未必能接连胜过三家,而且他疑心这三家在看到先天妖魔再无力御使他时,会否干脆来个落井下石,直接合力将他镇压起来?
正当他疑心不已时,邓章这时开口道:“此议不差,邓某以为,不但今日可以如此,日后也可以此为准。”
迟尧笑一声,道:“此言甚合我意。”他干脆不去看太一道人,直接向旦易问道:“不知几位元尊可是愿意?”
太一道人神情一沉,若是三方意见相同,那他就全无反对可能了,他转头往白微那一方看去,示意其设法反对,可白微、陆离二人神情平淡,却似没有看到他一般,只是端坐在那里不动,这却更令他光火不已。
旦易想了一想,却是难以做出立刻选择,便神意传言道:“几位道友如何看?”
乙道人冷言道:“只拿一个空头言诺与我赌斗,倒是好算计。”
傅青名却道:“若是不应,则不得不同意太一道人之言,这却也要失却下次机缘,而若是单打独斗,我等胜算其实不小。”
张衍则慨然道:“这世上道理,力强者生,力弱者亡,势大者得,势小者失,既一场斗战就可定下此事,省却诸多言语纠缠,那又何需避之?”
旦易点了点头,也是下定了决心,道:“在下以为此议可为。”
迟尧大笑一声,道:“好,如何赌斗,可稍候再定,”他一抬眼,撇向太一道人,“不知太一道友此议行否?”
太一道人尽管不满,可此刻也不好强行违逆众意,他哼了一声,道:“如此也好,只望诸位道友不后悔便好。”
迟尧一笑,丝毫不在意这句话。
他之所以提出此议,就是不想按照太一道人的方式来。
他方才就是看出了,总体上维持均衡局面,实际上是最有利于太一道人,其偏向何方,何方就有胜望,试问如此,他们又怎可能同意?
而就算这一战输了,让人道独大,那也没什么不好,这意味着三方必须联合起来对抗,到时不管太一金珠是否愿意,要是想拿到元玉,也选择只能站在他们这一边了,而这样一来,其作用实际上是被削弱了,不是当真必不可少了。
众人议定此事之后,再是定下了此地约斗之期,就各是散去了。
张衍与旦易三人回得布须天中,在青穹天中继续议事。
旦易道:“约斗之事,各看手段,有一事却不得不提,此回若能顺利取得元玉,为防再出变数,就需得尽快交由一位合适道友炼化,不知诸位道友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乙道人连连摇头,道:“我那个几个弟子,才修行多少年月?给了他们,只是平白耽误了。”
旦易自家也是如此,他虽然收了不少门人,可连元婴都未能修成,距离凡蜕之境都相差太远,自然不可能将元玉交托过其等。他道:‘傅道友门人弟子众多,不知可有荐举?”
傅青名道:“我弟子虽有不少,但大多根器不够,勉强推了出来,成就可能也是不大。”
真阳之位不是可轻易成就的,功法、根底、传承、资质、心性等等,无一可缺,可以说其中任何一个地方有短板,便给其再多元玉,也无法成就上境。
青碧宫中凡蜕三重境修士有不少,可在他眼里根底都是嫌不足,能到此一步已是极限了,没有可能再往上攀登,若不如此,他早把门中正法传下去了。
他心中最属意的是独孤航,可就算转了几世,也没有达到他心中所设之限,遑论其余人了。
张衍心下一思,言道:“贫道所在山门之中,有一位倒是正合炼化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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