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他转了两圈,有心帮忙却无从下手,毕竟自己与那妖修功行修为差距太大,此时心下忽然想到那只香炉,心道:“只能试上一试了。”
他把身上背囊解下,将香炉取出,往里灌入些许内气,再念动几句法咒,随后就把往此物往下一投!
这香炉下去,倏地一翻,口沿霎时对准了下方,霎时自里照出一道火光,落在那端由身上,后者身上顿时皮肉焦烂,筋骨绽露,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那念咒之声顿时中断。
应关本以为此次将要落败,陡然见到这个机会,精神大振,狂喜无比,立刻全力祭动金索,这次却再无阻挡,但见光华一闪,端由已被牢牢缚住,霎时间便被闭了气窍,直挺挺往后倒去,再无半分动静。
辰莽见状,一招手,将宝炉收了回来,轻轻一拍白狮,就往地面落去。
成梁见得这头威武不凡的白玉飞狮,却是不敢小看来人,他走上前去,躬身道:“多谢这位仙长相救,敢问仙长如何称呼?”
辰莽翻身下来,还礼道:“成公客气了,莽可不是什么仙长。”
成梁一听他称呼,怔了一下,盯着看他几眼,惊讶道:“这不是季公子么?”
辰莽苦笑道:“莽如今已是修道人,只望能早日手刃仇敌,往日身份,不必再提了。”
论及身份,他乃是昭王祝晁之弟,当年月氏作反之时他恰好出外捕猎未归,这才逃得一命,不过月氏族兵一直在四处搜索他下落,若不是后来投到了岑骁门下,下场自不必言。
成梁哈哈一笑,上前几步,抓着他臂膀摇了几摇,高兴言道:“天意啊,天意,季公子来得正是时候!梁本来还担心落在月氏手中的那定国大鼓,而公子你乃是昭王嫡脉,有你在此,却是无需惧怕了。”
月氏手中掌握当年昭王征讨异类诸部时所筑大鼓,只要于战阵之上一敲,任你什么神通法力,立时无法施展。
不过若是对面军阵中有昭氏嫡脉坐镇,那便不会生出这等神异,成梁以前一直为此担忧,而眼下既然有辰莽在此,那自不用再为此担心了。
应关在后一听他身份,心下猛地一惊,他此行目的,就是要扶持国公子摄冲登位,做那昭国之主。可没想到,祝晁居然还有一个胞弟未亡,而且看去拜在了某个修道人门下。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心道若是此人觊觎王位,却可能与自家族长交代的大计有碍,这一瞬间,他却是生出了将之除掉的念头。
由于端由被擒,郝关守卒再无丝毫士气,很快就被一鼓拿下,
此关一破,王京已是近在眼前。
成梁认为平复天下已是为时不远,当夜大宴诸部使者军将,并提议拥立辰莽为昭王。
辰莽百般推辞无果,最后只得答应,言自己只是暂领此位,待灭亡月氏之后,可另选昭氏弟子继位。
而另一边,郝关被破,月氏也是惊慌异常,召聚族卿商议下来,决定大开库藏,发诏延请天下妖魔异类助战,此举引得凶怪异类呼朋唤友,不断引来更多同类,一时之间,王京之上,妖气滚滚,黑云遮天,半点不类人间所在。
不过半月之后,成梁率领兵卒杀到玉京城下,不过因此地城关坚固高大,还有月氏请得修道人布下的粗浅禁制,故他未曾急于攻城,而是在外扎下大营,准备等诸部大军到来,再一同发兵攻城。
大尹原,万法塔中,金于岸一身白色舍衣,玉链在手,缚绳在足,正坐于法坛石莲座之上,
他身后是一面两位天尊赐下的罗空画壁,璧上景物时时变动,演化乐土妙境。
台阶之下,一道灵光乍现,他同门师弟帝屈罗来至座前,向上打个稽首,道:“师兄,昭原那边来书,月氏已然岌岌可危,是否要伸手帮衬?”
金于岸摇头道:“不必了,妙法东传,本就为招揽有缘,广我道门,人间争杀,非我所愿,而今与我教有缘之人皆已渡来,余下之辈,就由得其去吧。”
他早是看得明白,那应部落若无意外,当是无情道众所扶持的。
而诸部背后,则是隐隐可见四大人道元尊,如今在两方徒众无疑无意地推动之下,月氏已然覆亡在即,这枚棋子已是可以放弃了。
而按照两名天尊算定,下来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坐等元玉出世便可。若是此物未曾落入人道手中,不定诸天大能都会因此生出一场争斗,不过这便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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