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吗?
达格尔?欧伦蒂安上将心中仅存地对巴尔塔托中将的一点点兔死狐悲的哀伤之情,一瞬间也顿时荡然无存,却莫名地却多了三四分快意。他倒是并不在意对方演戏,毕竟这也是身为“上等人”的种族操性,实在是没法避免,但演戏演到自己头上却是另外一回事了。上将阁下就算是对自己的涵养很有信心,但这样被人当做是mdzz也还是很不愉快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私仇呢?”老人坐了下来,随意地问道。瞧那漫不经心态度,与其说是在了解真相,倒不如说是一个普通老人单纯的八卦而已。
陆希看了对方一眼,这才道:“三个月以前,我在涅奥斯菲亚灭掉了达勒斯特家族,他们不但是七海之都的黑道巨酋,同时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奴隶和毒品商人。”说到这里,陆希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上将阁下的脸色,发现对方在惊愕震惊之余,其余情绪倒反而表现得很坦然,说明他和这件事确实牵扯得并不深,便继续道:“当然了,就算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区区的一群混黑(喵)道的,在被逼到了绝境上,也是会对一个大魔法师出手的。更何况,他们之所以能在黑(喵)道横行霸道,不也是自以为自己也有顶级的奥法豪门撑腰吗?于是,我在偶尔一次度假的时候,遇到了他们所有力量的反扑,在那次刺杀过程中,我居然遇了一个也是巴尔托塔家出生的魔法师呢。据说还参加过法拉哈尔斯战役呢……”
“应该是阿伯特吧?斯特因的长子……我见过那孩子几次,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年轻人。在法拉哈尔斯和黑漫城战役中都击杀过巫妖和兽人酋长,我上次看到的时候,已经是海军上校了。若是一切顺利的话,本来应该可以成为他们家族未来的顶梁柱的。”欧伦蒂安上将沉吟了一下,口气有些复杂:“你毁掉他的未来!”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不过,被我毁掉未来的人多了,甚至包括魔神在内。他连到底想要面对什么样的存在都不明白,我又何必要在意法拉哈尔斯战役时的那一点点香火之情呢?”陆希放下了酒杯:“告诉我,上将阁下,如果按照联邦豪门内部的潜规则,对方既然已经先出手了,那我应该怎么处理?”
如果实力不足,谁都奈何不了对方,那就忍一忍,双方互相喝一杯和解酒,背地里互相撕逼甚至互殴那也都是底下人的事,但作为上等人的自己,却必须在表面上维系起码的和和睦睦;如果实力大于对方,那就殴打完后见好就收,当然,对方必须吐出足够多的利益出来,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利益;而若是实力远远大于,甚至可以碾压对方……
想到这里,欧伦蒂安上将觉得自己的呼吸骤然沉重了几分。
是的,潜规则、妥协、交换,这或许会是社会运行的公有法则。然而,这却永远只会是凡人的游戏规则……然而你,对于真正的天才来说,区区凡人的智慧,却又与我何干呢?
奥法贵族的权利来源于力量,他们在是贵族之前,首先是魔法师。而在魔法师的社群中,力量和智慧从来都是可以划上等号的。谁足够强大,谁就拥有足够的话语权,谁就有“任性”的权利。
……其实,这才是属于魔法师真正的传统啊!到底是什么时候,大家似乎都忘记这一点呢?上将一时之间有些慨然:“您是不是……呃,可是,这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吧?”
“真理之侧,道之大门之后的风景,我已经看到了。”陆希看着对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我今年二十一岁,比我的老师奥鲁赛罗还要早七八年。在我的恩师之后,七彩蔷薇一脉,只有可能更加强盛!”
老人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呼吸,露出了久经考验的无懈可击的道貌岸然的笑容:“果然是毋庸置疑的天才!联盟和国家未来的擎天之柱啊!奥鲁赛罗?贝伦卡斯特大师就算是离开了,也是我们的国家留下了如此之多的瑰宝啊!他的在天之灵,一定是将为你而骄傲的!”
陆希微微地蹙了蹙眉,面无表情。他依然觉得,老师的名字由这些人口中说出来,完全可以视作是一种亵渎,然而,他已经干掉了一个中将,要是再干掉第二个,很多问题怕就是不太好交代了。
“说起来,家父当年和奥鲁赛罗大师,还是中央魔法学院的校友呢。当年便是非常好的朋友……这么说起来,陆希小友,我们其实还能算是世交呢。以后啊,倒是可以多多走动一下。”
好友个屁!老爷子当年不是把联邦十大家族的公子哥都揍了一顿,您父亲一定也是其中一只吧?陆希看着对方,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没办法,当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对一个年龄足可以做自己孙子的年轻人平辈论交口称“小友”,脸皮要真的厚到了这个程度,当然也就无懈可击了。
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手,司令官室另外一侧的墙壁便忽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简易的皮甲,腰间按着宝剑,拥有灰褐色须发和绿色的眼仁,仿佛狼一般的男子,便这样走了进来。
陆希倒是略微有些意外。就算是不用氪金狗眼和中二眼,他也早就感觉到了这个密室隔间和对方的存在,却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个实力达到了黄金7阶的顶尖战士,竟然比旁边的达格尔?欧伦蒂安上将还要强上几分可是,看他向后者毕恭毕敬行礼的样子,主仆关系自然是一目了然的。
这些存在时间比联邦建国还要长的奥法豪门的底蕴,果然是不容小觑啊!陆希心想。如果想要搞一场革命……哪怕是最low的贵族共和式的光荣革命,时机也并不成熟呢。
“你都听到了。”上将道。
“是的,阁下!”这位顶尖的战士身上散发着仿佛狼一般的精悍气质,答题也甚是简单明了。
“立即逮捕船上所有巴尔塔托家的成员和家臣,明白吗?”上将道。
“还有萨维家的。”陆希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
“……萨维家的底蕴或许不如琉璃草巴尔塔托,但这几年的风头其实更盛哦!巴尔塔托只有一个宪兵总监,但萨维族中有一位部门长官,两位行省长官,以及四名议员。”
“然而他们家的第一号打手,从达勒斯特家入赘的魔导师卡西诺?萨维已经死在了我手里,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斯考尔?萨维貌似也被我打残废了。”陆希耸了耸肩:“之后就失踪了,或许是死在七海之都某个小巷的下水道里了吧?”
“……如果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您一半得罪人的能力,家族这时候可能已经四面皆敌了啊。”老上将叹息了一声,向那个战士点了点头。对方再次鞠躬,退下,顺手还关上了房门。
“也有可能是您已经成为元帅外加大魔导师了呢。”陆希道,然后在对方露出苦笑之前,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请您把眯眯……啊不,邓博莱?丹迪莱恩准将请来吧!放心吧,我的确是有很多事情,想要认真地向他请教一下呢,作为蒲公英家族的继承人,老是躲在后面挑事,也实在是太难看了呢。不过,就算真的要连他一起干掉,肯定是不会选择您的办公室的。”
……连最起码的说服力都没有啊喂喂喂!老上将看了看躺在自己桌子上的尸骸,心中愈发无奈,但笑容却愈加灿烂了,便如同一朵快要枯掉,却依然开放着的老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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