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噗呲……”塞希琉忽然觉得鼻子很痒,差点就要打一个大大的喷嚏。不过,她大约是觉得一个漂亮姑娘这样来一下实在不雅观,干脆便赶紧捂住了嘴巴。于是乎,原本只是想把对方放倒的引力术忽然就加重了许多,当场就把对方一般的骨头都给压碎了。于是乎,对面那个穿着黑袍的施法者,就像是失去了提线的木偶似的,浑身都垮塌了下去。这种颠覆性的痛苦真的是很能让人怀疑人生呢,对方甚至连惨叫都发布出来,趴在地上发出了“嗬嗬”的低声嘶叫声,仿佛就连呼吸上一口都得拼尽全力似的。
“诶哟,呃,对不起……”塞希琉刚准备道歉,一边的安德莉尔便已经随手一个顶点爆破打烂了对方的脑袋。
塞希琉叹了口气,不满地瞥了对方一眼。
“干什么啊,我这也是结束他的痛苦啊!”
“不,我只是想说,明明一个奥术之手掐断脖子就能解决的事,学姐干嘛每次都要整得那么血腥啊!”说到这里,塞希琉看了看身后的巷道,那里躺着七八具尸体。有身穿黑袍的施法者,也有软甲夜行衣的刺客,只是每一个身体都不是囫囵的。
“嗯,是是是,我的塞希琉大小姐。学姐我做事那么粗暴还真是对不起了咯,也不知道是谁把人家的骨头一次性全拆掉了。”安德莉尔笑嘻嘻地道,一边指着正缩在墙边瑟瑟发抖就差把自己缩成一团的黑袍:“可是,至少很有效果不是吗?”
塞希琉表示自己实在是无话可说,随手掐了一个法决,蓝色的火光便从每一具尸体上燃气,迅速将尸骸的碎片和血迹化作了灰烬。
安德莉尔点了点头,一手便揪住了这个黑袍巫师的领主,便像是拖一条狗似的将他拖着穿过了巷道,拐了一个弯,进入旁边的一座不起眼二层小楼。塞希琉也跟着进入,顺手关上了门还在上面放了一个遮蔽咒。
一楼很不起眼,就是正常到没啥特色没啥撸点的居家摆设,但穿过了客厅进入厨房,便能看见地板上凹出了一个深入地下室的阶梯。
安德莉尔拖着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力的巫师这样下了地下室,顺手在把他往地面上一惯。本来只剩下半条命的他顿时又去掉了三分之一,躺在地上痛得差点就闭过气去了。
“这是……”地下室里的人问道。他整个都隐藏在室内的阴影之中,声音也显得有些低沉,配合着屋内忽明忽暗的薄弱烛火——其中有两点还特么是绿色的——顿时便搞得整个房间的环境都阴暗了许多。
黑衣的巫师自己就是这种摸黑爬墙打闷棍的活,理论上应该已经习惯这种氛围了,但此时却依然被吓得抖了个激灵,反而倒是恢复了一点点神智。
“真是的,你们带回来一只巫妖就累死我了,现在又多了一只。而且这家伙已经被你们重伤了,能不能搞过我的拷问还真不好说呢。”对方一边说着,一边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借着微薄的灯光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青年男性的脸。
“而且,我不是还说过了吗?就算是要问情报也至少要抓两个人回来,才能有个印证嘛。”
安德莉尔一时语噻,于是不由得回头用悲愤的目光瞥了刚下楼梯的赛希琉一眼。
赛希琉抱歉地一笑,道:“没关系的。他没办法撒谎。”
“嗯?”安德莉尔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了。
“额,不是记忆提取这么高深的魔法,而且这家伙好歹也是施法者呢,精神防线还是很稳固的。只不过,我倒是有能测谎的宝具。”赛希琉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手腕,露出了金银两色的花卉藤蔓造型,古朴素雅的手链。这玩意一看就是相当贵重的首饰,而且和赛希琉的气质相得益彰。
啧,这是要向我展示我十年工钱都买不起的配件吗?我同你讲啊,赛希琉,你自从和那家伙在一起之后,已经越来越背叛你本来的人设了知道吗?女神啊,什么时候能把当年那个纯朴的小赛希琉还回来啊!
安德莉尔满脸悲愤地看着自己的闺蜜,心想咱也是女人啊!看到同阶级的闺蜜现在已经能一言不合地好不做作理所当然地炫富了,再怎么样也是会吃味的呢。
赛希琉倒是没看到对方的眼神,或者说看到了装糊涂,她扭开了手链上的蓝宝石旋钮,拉出了一条金色的绳索。
“额,真言套索?”那种暮光岛的至宝也给你了?我是听说你最近收了一大笔从暮光岛送来的礼物饰品之类的,可再怎么说这也太夸张了吧?难不成你其实是奥菲妮娅女王失散多年的女儿吗?
“是量产的副品呢,不过也有真品七八成功效了。就算是精神境界已经超越道之境的超凡之人,若没有做好准备,也是会被影响的。至于这家伙,嗯,虽然能力不错,但应该不可能有抵抗真言套索的能力。您问他什么,他只能闭口,但绝对不可能说谎话的。”
“然后,你的任务就是让他没法闭口。”安德莉尔补充道。
“唉,不要再给我增加负担了啊!光是处理你们带回来一个巫妖就已经很伤神了。”对方尝尝地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些人是?”
“一群准备从后面的街区摸过去偷袭东望堡的家伙。我看他们和我们在伊莱夏尔遇到的一些家伙很像,便顺手把他们给扣下来了。反正,现在这个达罗舒尔城里啊,谁是敌人,谁是友军,我也已经分不清楚了。”安德莉尔笑道。
她的话当然那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实际上,在辰海舰队携带着大批忠义救国军——说白了也就是贵族联合军的陆战队员突击达罗舒尔的那一刻,整个要塞的局面也就彻底向着混乱的方向一去不返了。
阿斯特雷带走了要塞中绝大多数的老兵,这是因为他对新募兵的战斗力和忠诚度都没太大信心。当突如其来的“友军”进入要塞的时候,新兵们无所适从只能下意识地服从上级的命令。然而,留守要塞的军官们也并不都是一条心。有德南这样已经决定去给门阀派当狗的,也有嗅到这背后的妖气的“独走”派。他们以驻守东望堡的守备长官,伊戈尔上校,以及隶属于要塞驻留舰队的约安一号护卫舰的舰长上尉为首,分别占据了要塞最东边的东望堡和第二军港码头,拒绝服从德南的命令。
这两位的职阶听起来只是普通的中层军官,但都是在军团中服役了相当年份的老油条了。参加过近二十年以来东方军团所有的大小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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