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真正的葬礼结束,七彩蔷薇岛,拉克西丝大贤者最后的一脉传承,乃至于未来的世界,都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属于陆希?林歌?贝伦卡斯特的时代。 更新最快又或者说,英雄和贤者的时代也结束了,然后的,是钢铁的时代,是导力的时代世界导力之父奥鲁赛罗把它带到了这个世界,而他的弟子,却将其用来改变了整个世界。
嗯,如果这个世界还有未来,后世的历史学家这种奇怪的东西或许是会这样记载现在这一刻吧?可是,这至少和现在的陆希没有关系。他望着载着老师的航船完全分解成了肉眼和精神不可辨识的,组成这个世界根本的微粒子,一时之间,心里觉得空荡荡的,甚至还有些恐慌。他立刻明白,这其实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陆希这才意识到,不管自己以前是怎么一个浪法,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什么样的困境,似乎都没有怕过,没绝望过。那勇气来源的靠山,一方面是系统的金大腿,另外一方面,分明便是奥鲁赛罗老师。
……呵,有靠山的感觉还真是很不错呢。然而,现在一切都必须要靠我自己了。无论是七彩蔷薇岛,无论是师门宗门,还是导力和世界的未来,不过,在此之前,可能也需要有一些交代吧?
陆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站着栈桥上,看了看码头港湾对面伸出一角的岩石,那里似乎是依稀地站着一个人影,远远地立在那里,模糊不清。按理说,那地方站了一个人,应该还算是很显眼的,但不知道怎么着,在场却几乎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是的,至少,为我做一个交代,也需要为老师的一生做一个交代了。
奥鲁赛罗老师的葬礼是在黄昏的时候举行的。结束之后,这些自费赶来的宾客,也没有麻烦村里的大家,自己在湖边找了一个开阔点,扎营休息岛上的城堡根本容纳不下上百号客人,也只有三位“师娘”,两位大魔导师以及穆拉丁领主住了进去,而他们各自的随从也都被打发到城外去安营。招呼客人们自己安顿了下来,用过晚餐之后,陆希谁也没有惊动,自己便离开了城堡,前往了港口处。
在栈桥那里,德伦斯?塔罗斯一个人默默地盘腿坐在地上,正对着夜晚深不可测的云海和星空,面前放在好几个已经空了的酒瓶子。现在,他手里拿着一瓶品牌未知的自酿酒,大口大口地灌着,仿佛那不是什么烈酒,而只是白水而已。
他感受到了陆希的脚步声,从嘴上拿下了酒瓶,却并没有回头,仿佛是早已经知道陆希会过来似的,只是做了一个示意对方过来的手势。
“城堡里面,您当年的房间一直都还保留着,老师也一直都在派人打扫。”陆希道:“而且,师娘们……殿下她们刚才还一直在说您呢。你们以前也是一起冒险,经历过生死同伴吧,应该也有很多年没见了吧?”
“……喝酒除了口味和地方,和什么人喝也是很重要的。我为什么要和奥鲁赛罗的女人们坐在一起喝酒呢?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对着星空和云海喝酒,有问题吗?”
“这临到老也好不了的中二病真心是没治了。”陆希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坦然走到了德伦斯的身边,接过了他从空间袋中拿出来的酒瓶,咬开了软木塞,大口地灌了一口。果然,就像陆希所猜测的那样,这是一种口味过于单薄的酒,过分地追求刺激,冲击力过强,但也远远谈不上什么厚重绵绸爽口润喉之类的感觉。说白了,就是那种比较劣质的烈酒,转为刀头舔血的佣兵和装逼的小混混们准备的,一个金币便能请全酒馆的人喝上一整晚的那种。
陆希微微蹙了蹙眉毛。身为大吃货帝国出生的穿越者,他这辈子讲究的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无论是饭食还是饮料都是如此。只要条件允许,他从来是不会在嘴上委屈自己的,平时就连下副本或者打仗,他都会在空间袋里放上几瓶自己很喜欢的诺德冰蜜酒和上好的红酒。而这样口味的劣酒,平时基本上是只要闻上一口便会丢掉的。
“果然是奥鲁赛罗养大的啊!”他指着陆希哈哈大笑:“当初我就说他是一个装模作样的老混混,号称是个隐者,号称是个魔道真正的研究者,真理路上的追求者之类之类的,但本质上啊,其实是比那些个所谓的门阀贵族们要傲慢多了!无论是生活举止还是行为做派,甚至连吃穿用度都要体现出真正的高高在上来!七彩蔷薇的宗门一贯如此,我就是看不惯这样的做派,这才一直不讨阿尔萨斯老师的喜欢呢。”
陆希不置可否地送了耸了耸肩,默默地将这劣酒送入了喉中,心中其实德伦斯师叔完全不以为然。
中二病的德行嘛,我们都懂,只要远远地用打量mdzz的目光看着他就行了,完全犯不着一定要和他一般见识的。
“我那个时候啊,和你的老师在外游历冒险,住的是帐篷和岩洞,吃的是冷掉的干粮。如果能找到一个偏僻小镇,有一个小酒馆,吃上一口热的,能够烤烤火,哪怕是睡草垛子,那都算得上是享受了。到了后来啊,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对头,那时候我们的实力还不像现在这样,只是被对方赶得东躲西藏。为了不被敌人们察觉,我们藏在恶臭扑鼻的沼泽地里,用波动最小的水下呼吸术维持最起码的生存,我们不敢生火,当然更不用说是要用别的大型魔法手段让自己好过一点了。我们明明是施法者,但那时候,便如同黑暗兄弟会的刺客一般,躲了整整七天七夜,一直到那个对头以为我们已经离开了,彻底放松了警惕。然后,我们从天而降,就这么杀了他。那个可怜的家伙,一直都最后都还在目瞪口呆呢……呵呵,那可真是一段让人难以忘怀的浓情岁月啊!”
“我说啊,更让人难以忘怀的应该是您和老师的执念吧?那个对头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不惜在粪坑里躲上一个星期也一定要取他的性命呢?”
“这并不是重点!年轻的时候啊,总是有一些女人必须抱,一些烈酒必须喝,一些人必须要杀掉不可!这难道不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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