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温尽管名满天下,大部分是因为祖父与叔父的余荫,本人才名和两位亲家翁相比,略逊一筹。
爷俩因为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多叙,此刻牌匾就拍板下来。
至于他去常山王府上的原因,赵云也不难猜,眼看燕赵书院开学在即,自然是要找一些有分量的人前来道贺。
不管是常山相还是真定县令,名头不响,都是赵家族人。冀州刺史韩馥,不过是鸿都门学的学生,没几个人看得上。
说起来还是因为真定的位置比较偏僻,一众大才基本上都在中原腹地。
不知道是赵云的错觉还是实情,胡昭见到赵温以后,就变得沉默起来。
“刚才孔明说起一事,我等迟疑不决。”荀爽捞着个写牌匾的机会,心情大好:“书院开学在即,然则何人为祭酒?”
“《诗》、《书》、《礼》、《易》、《春秋》,五经博士何人可为?此亦需商榷。”蔡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昭有愚见,”胡昭提议:“子龙贤弟天下无人不知,何不任祭酒?”
他是说出来恶心旁边的赵温,不知何时起,胡昭对官场中人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当年匆匆辞别颍川书院,就是听说要被人举孝廉,那些宦官集团的人,想要重用书院的学生,连他这个名不经传的寒门学子也不放过。
“此言甚是,”赵温眉头一展:“吾来年到雒阳,慈明兄与伯喈弟皆为半官场之人,不时亦将出仕。”
至于司马徽,他是不会考虑的,毕竟书院是赵家人创建,理所当然祭酒是自家人才对。
“云儿年方十五,是否太年幼?”蔡邕眉头一蹙,有些担心。
“不然,”荀爽摆摆手:“子龙遥领便可,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十二为丞相,小云儿三岁。”
他本身就曾在颍川书院当过祭酒,明显能感觉到一个学校的老大,桃李满天下,所有从书院走出去的学子,谁不尊敬自己?
“如此甚好!”赵温不待别人说话,开怀大笑:“云儿乃不二之选。”
好嘛,不等赵云反应过来,马上就把校长攥在手里了。
既然如此,他也毫不犹豫接受:“蒙岳父、伯父、水镜先生与孔明兄长看重,云不敢辞!”
第一项任命,就是司马徽:“水镜先生德高望重,云拟设学监,不在之日,先生代行职责便可。”
司马德操本身也不想做官,拱手谢过。
“然《春秋》就劳烦先生了。”一事不烦二主,赵云可知道此人本事,能者多劳而已。
司马徽当仁不让:“《诗》待余修书一封,邀邯郸淳前来。”
“不然,”蔡邕当即反对:“其人专攻书法,且擅下里巴人,《书》可也。”
“《诗》由吾徒阮瑀即可,其求学于吾。”
“《礼》让河东卫觊来教授,《易》孔明自是可矣。”
胡昭一看,本来是准备为难有过官宦身的赵温,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也被拉进来,脸上庄重,不断拱手行礼。
只有赵云心里极不舒服,河东卫家,不就是原本轨迹里那个短命鬼卫仲道的家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