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直性子的人都比较招人喜欢,特别是年龄比自己长或者能容下这种性格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戏志才就被赵云遣人从书院叫了过来。
一进门,他就忙不迭抱怨:“子龙,书院里事情一大堆,你回来还没亲自去拜见祭酒。就这么几步路,为何让为兄回来?”
这个年代,父亲没了以后,成年的长兄为父,母亲说话都不好使。
“韵儿也不小了,”赵云单刀直入:“再说兄长你要多大才成家?我让母亲去操办,她说她娘家有一个嫡女,和我同龄,小时候模样不差的。”
戏志才嘴巴张了张,却啥也说不出来。
“这事情我给干娘说过,不许推辞。继父都去世多少年了?无后为大,难道你想让干娘始终看着别人的孙子眼馋?”
“这事儿,干爹和干娘做主便是。”想不到戏志才这么大人,谈到自己的婚事就像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害羞,脑袋垂得低低的。
“你说韵儿,她怎么啦?”突然想起刚才还谈到妹妹,他也顾不得害羞。
“有人看上韵儿了,”赵云呵呵笑道:“看那样子,韵儿也不反对,那家是开肉铺的,在涿郡那边。”
商贾?戏志才眉头一皱。
还没等他说话,下人来报张飞又来了。
赵云心里暗笑,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这俗语目前可还没流行起来。
“翼德,这是我大兄戏志才,目前在燕赵书院做教习。”他等两人一见面就介绍道。
“飞见过大兄。”张飞勉强行过礼,却不知道怎么和赵云开口。
晚上回到家,他脑子里满是戏韵的身影,平时最喜欢的仕女图,却怎么都画不出那种韵味。一大早又跑了过来。
“你父亲在涿郡还是真定?”赵云见他那局促不安的样子有些好笑。
“时而在涿郡时而在真定,”张飞心不在焉:“大前天才从涿郡回来。”
“这位是我的大兄,也是韵儿的兄长。”赵云再次介绍。
“噢。”张飞还想着怎么开口,什么?韵儿?
他瞬间反应过来,说话都有些结巴:“涿郡张飞张翼德见过兄长。”
戏志才勉强拱拱手,没有答话。
寒门士子又如何?他从心眼里看不起商贾之人。
“兄长,翼德为人慷慨仗义,武艺高强。”赵云组织着语言。
他知道,一时半会儿,很难让戏志才接受商贾这个身份。
“昨天和另一位大兄张郃张儁乂比试过,双方相差无几。”
张世平戏志才自然见过,他专程回来那天,赵云恰好去了樊家。
他平日里是很少回家的,就是因为听说他们回真定后才从百忙中抽出时间。
“翼德,实话给你说吧,我妹妹戏韵本乃山野之人,从小父亲去世得早,我又在颍川书院忙于学业。”戏志才很是为难。
其实,张郃早就起来了,他和赵云练了一会儿武,正准备洗漱一番吃早饭。
武人灵觉本身就很敏锐,加之这边三人说话声音还不小,也听了个大概。
他还是蛮看重张飞的,当下进得门来:“儁乂见过大兄,向日里子龙老是说起你,今日方见到本人。”
两人寒暄已毕,他开言道:“大兄,翼德一片赤子之心,当为韵儿良配。郃愿当这个媒人。”
话还没说完,见赵云眼睛一瞪,才想起自己身份不够,忙改口道:“家父来保媒。”
戏志才不得不给面子:“贤弟你们做主就是。”
一旁的张飞喜得眉开眼笑,如同孙猴子般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