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年轻人听到这阴森森的话语,不由脖子一缩,好像有刀剑迎面扑来。
“不敢!”陆儁定定神,长身而起:“我吴郡家族和会稽郡众位贤达,本身就无仇怨。”
“公平兄此言大善!”盛威不为己甚,赶紧表态:“我等还素有来往。”
“然则,何不就此握手言和,留下千古佳话?”赵云趁热打铁。
尽管有些抹不开脸面,在两人的带头之下,纷纷抱拳,就当是初识一般行礼。
两边为世仇,赵云也不会认为就凭自己一番话就让双方的疙瘩消于无形,总算有了个良好的开端不是?
望江楼和燕赵风味的其他店,与座之人都是当地豪富之家,也曾去吃过不少次。
赵云从荆州出发,顺了蔡家和蒯家的几个厨子,此刻也派上了用场。
一时间,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各种珍稀食材,琳琅满目,让两郡大家少爷们眼界一开,大快朵颐。
更有神仙醉,让一群吴越的土豪们开怀痛饮,除了稍微一两个偷奸耍滑的,余皆醉倒。
赵云也喝得不少,幸好蔡琰虽身体没好利索,让人烧了醒酒汤,亲手送来。
严格地说,昭姬并不是一眼就能让人心醉的女人。
她就像一坛女儿红,闻之略有香味,揭开盖子,酒香扑鼻,饮下之后,满嘴留香。
相比起来,荀妮更有大妇风范,时而艳如牡丹,时而幽香似兰。
做梦都想不到,竟然在这时代有如此美眷,赵云也是看痴了。
“呆子!”蔡琰被看得脸红:“大兄回来,元直他们还在望江楼。”
她没见过这些人,不过众人都知道这可是主母,争先恐后介绍。
“哦?”赵云用手把她散落的一缕头发拨上去:“琰儿,你去和岳父说,不日我等将启程北上。”
“唉,真不想你有奔波之苦,你的身子骨还没好。”他怜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人家哪有这么娇弱?”蔡琰臻首微垂:“一个人不也从雒阳到此了吗?”
“云知道,我家琰儿最能干。”赵云说着,忍不住在蔡琰的额头上亲了下。
蔡琰羞红了脸,“呀”地叫了声跑开去。
“大兄,海上诸事就劳烦你了。”赵云在书房里,冲黄忠一礼。
礼多人不怪,这个年代的人就是家人之间,礼节都很多,犹如后世的高丽棒子,他们不过是继承了我华夏的礼仪。
“分内之事,易耳!”黄忠还是那副酷酷的表情:“旭儿是跟你还是跟我?”
“我就知道,”赵云调笑道:“你和珍姬享受二人世界吧,旭儿有琰儿照顾。这两日他们之间甚为和谐。”
“徐州大家,在东海之地和我等汇合。”他吩咐道:“大兄当在那里接收徐璆家的海上船工,吴越之地的人暂时不敢用。”
万一两边的人在船上打起来,那就好看了。
此次离开秣陵,声势比起江陵更为浩大。
名满天下的赵家麒麟儿一首爱莲说,早就流传开来。
整个城里算是万人空巷,要不是当地的县令早就派人维持秩序,说不得有踩踏之事。
看到如此盛况,赵云不由想起两句话: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不过,自己算是携美过扬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