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慕寒后背一僵,难以置信的松开了怀里的人,凝视向那双澄澈大眼睛,似要看穿她的心。
长汀跪坐在椅子上,诚挚无比的继续道:“你父皇用心良苦,用尽一切法子想要给你一个平稳皇位,可怎奈……”
“继位之初,大刀阔斧必定会引来非议。朝堂上的众臣犹如一枚枚棋盘上的棋子,你要沉心静气,不动声色的先替换下其中几枚不扎眼的,例如,御史大夫……”
花慕寒的一双凤眸缓缓眯紧。
御史大夫,行使副丞相之职,可监察朝中所有公卿的一切行为活动……
见他只是死盯着自己,还沉默不语,长汀有些小慌乱,“你可千万别误会啊,若是换做别人坐这皇位,就算抬座金山来,我都懒得对其指点一二。我冲天发誓,我这可全是为了你……”
“继续说下去。”花慕寒平静开口,深邃的眼眸里有暗流在涌动。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不是我非得要跟你说的啊!”长汀被他盯的有些发毛,干干一笑,毫无底气的继续说下去,“我知道,青桑诸侯割据,各自手下皆囤有重兵,这就致使皇权之威大减。你初登基,又……又……”
“又什么?”花慕寒眸光寒锐如刀。
“我不说了,你这模样也太吓人了,跟要杀了我似的……”长汀讪讪垂首,身子弯的越来越低,把下巴搭在椅背上,不敢再看向他。
“啊!花慕寒!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么!”
花慕寒两步转到椅子前,两手在她腋下一提,她人已离开了椅子。
在她的尖叫中,花慕寒已坐到了椅子上,把她横抱在了怀里,“长汀乖乖说下去,我喜欢听,也乐意听。”
长汀面色绯红,要挣扎离开,“你肩上伤还没好,别这样。”
花慕寒死死把她箍在怀里,垂眸凝视着她的双眼,“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嫡子?”
长汀身子一僵,乖乖窝在他怀里轻轻点点头,“想必,当年你父皇能力排众议册立你为太子,一定很爱你母亲。花慕寒,是不是嫡子并不是最重要的,你如今已是皇上,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勤勉自制,做个明君。”
花慕寒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她那泛红的面颊,感慨低语,“你真是让我意外,我看着你长大,每天都待在一起,却不知道你懂得这么多。”
长汀暗暗撇嘴,傻瓜,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花慕寒,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长汀神色郑重起来,“我不管你那太尉丈人是不是忠心于你,但必须提醒你,这兵权一事不止关系国家命运,百姓命运,还关系你的性命,我不想你短命。”
这大概是世间最不像情话,却最动听的情话。
花慕寒,我不想你短命,我不想你短命……
花慕寒托着长汀后背的大手赫然用力一抬,长汀已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