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不是有你们机组人员吗?这么多证人也足够了!”警察摇了摇头道。
很快,机上的乘客们就已经纷纷下机,只留下了机组人员,以及醉酒的青年男子和方明远三人。
为首的警官从安全员那里要来了钥匙,给那青年男子打开了手铐,又招呼着方明远三人取下行李,还有机长、安全员和那名空姐,一齐下了飞机。
等待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于蕊看着人流的出口,这差不多一飞机的乘客都已经下来了,怎么还看不到那几个警察有所行动。
就在她沮丧地想要离开时,从出口处闪现出来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咦?这不是方明远吗?”对于年轻的少年,她可是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而且如今的方家,在秦西省境内,再不是默默无闻的小家族了。
方明远并没有注意到出口处的人群中的于蕊,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几个站在出口处的警察身上,算上上飞机的四人,机场的警察分局,对于此事还真是重视啊。
“就是他们吗?”站在出口处的一名高级警官用手一指方明远他们六人。
“是,就是他们,和黎局长的儿子在飞机上发生冲突,还把他给铐起来了。”带队的警察肯定地道。
“好吧,把他们都先带回局里去再说,这里人多眼杂。”高级警官冷笑道。他扫了一眼方明远几人,这几个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在飞机上敢殴打民航局副局长的儿子,这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吧。
于蕊看到那七八个警察立时涌了上去,几乎是两人夹一个,就将方明远他们几个成年男子都控制住了,将双手背到了后面铐了起来,而方明远和两个女性,也被人强行给戴上了手铐。然后被拉出了候机大厅。
于蕊看了看左右,连忙找了一处公用电话,给苏爱军通风报信。
黎钢很生气,事情很严重。黎钢今年已经是五十有七,可以说自秦西省民航局设立以来,他就一直在这里工作,在局里,也是位老资格的副局长了,秦西省民航局里上上下下的,谁不知道黎钢局长的大名?就连局长,局党委书记,对他也得客气三分。而且黎钢他也想明白了,自己的就老老实实地当这个副局长,一直到退休好了,所以黎钢在秦西省民航局里,可以说是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无人敢惹他,也无人愿意去惹他。
黎钢的老妻前三年就已经去世了,只留了一双儿女。女儿黎丽,如今在省政府民政局工作,已经结婚,丈夫是省委宣传部的一名处长。儿子黎铭今年才二十三四,从大学毕业还没两年,黎钢把他安排在民航局下属的单位里,如今也已经是副科待遇的科员了。黎铭其实是他的三儿子,只是他前面的两个哥哥,都不幸在儿童时期就已经夭折,只有黎铭平平安安地生活下来。所以夫妻两人把他当成了掌中宝、心头肉。平时里,不让他受任何的一点点委屈。老妻去世之后,黎钢对于这个儿子,那更是宠爱地无以复加。前一阵子,就是为了黎铭,为了让他出一口心头的闷气,黎钢不惜放出话去,彻底地封杀了那几个空姐的职业道路。
黎钢很喜欢古董,当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家里,擦拭着他刚刚得到的一件精品古董。这是一把东汉末期的青铜鹰形壶,造形十分地漂亮,如同一只栩栩如生的苍鹰。虽然汉朝以后,华夏的青铜器生产渐渐退出历史舞台,但是汉朝的这件青铜酒壶是精美绝伦的,造型上取法商朝的青铜枭尊,但是线条的处理上更加圆转灵动,对动物的细节地刻画更加具体,可以说是汉朝青铜器的代表作!这把汉朝青铜鹰形壶,是华夏一家地处南方的地方航空公司老总为了让飞机能够在奉元机场落地,而特意送给他的,
消息是从他的办公室由秘书传过来的,当他听到黎铭在飞机上挨打,而且还被铐了起来时,黎钢都已经出离了愤怒,险些将手中的青钢鹰形壶摔在了地上。
“局长?局长?”电话的那边,他的秘书听不到他的回应,连声地叫道。
“铭儿人现在在哪里?”黎钢强忍着胸中的怒火问道。
“现在还在机场的警察分局里,据说分局的人员正在录口供。”秘书连忙道,“打他的人都抓住了,一并带到了分局。”
“让小柳立即开车到我家来,送我前去机场!”黎钢厉声地命令道,“我要最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