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约瑟芬夫人心急,当着暖暖的面儿这样直接问出来,她实在是担心暖暖已经名花有主,自家儿子数年的深情还为打出一个骨朵来,就要枯萎凋谢,一切都付诸东流了。
彭瑾倒没有多想,在她看来,两家从前情分深厚,约瑟芬夫人作为长辈,关心关心暖暖的亲事也是正常,她只是担心暖暖会不好意思。
然而等目光触及暖暖那虽然微微泛红,但却依旧端庄大方的面颊时,彭瑾就知道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暖暖这孩子真是个心大的,于男女情事迟钝不说,就连时下女子谈起自己亲事的娇羞不胜都显得淡了一些。
这让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孩子早恋,但若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孩子还一点都不着急地单着,父母就该忧心得睡不着觉了。
她虽然还不至于为暖暖的亲事发愁到睡不着觉,但是见暖暖对于这些似乎还是一窍不通的模样,总免不了担心忧虑。
见约瑟芬夫人还一脸关心和热切地等着她的答案,彭瑾只得在心底默叹一声,收回心神,笑道:“还没有呢!我和她父亲总觉得她还太小,想要多留她几年。没想到,这眨眼之间,她就及笄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固然让人欣喜,可也让人怅然若失啊——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养大的一朵花儿,很快就要被别人给采走了,做父母的哪个不是五味杂陈呢。
约瑟芬夫人听彭瑾这么说,顿时眼前一亮。
这真是太好了!
若是暖暖定下了亲事,按照大齐人的习俗,宁安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退婚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约翰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而现在暖暖尚且待字闺中,婚事还未议定,那约翰至少有一个奋力一搏的机会!
怕彭瑾看出她的失态,约瑟芬夫人慌忙微微转头,目光怜爱地从暖暖身上拂过,强忍着心中的欢悦劝慰彭瑾道:“可不是这样嘛!当初凯特出嫁的时候,我也觉得时光匆促呢!仿佛昨天她还是那样跟我撒娇要糖吃的小女孩儿,一转眼却就要嫁人了,再一转眼,她自己都要做母亲了……
不过,夫人也不必着急忧心,暖暖这样好的姑娘,哪里还愁找不着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婆家呢!”
彭瑾点点头,对约瑟芬夫人说的两件事情都深以为然。
倒没有人觉得彭瑾不谦虚,暖暖确实当得起这样的赞誉,宁安伯府也有这样的底气。
因为确定暖暖亲事还未定下,约瑟芬夫人心中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出了一半,心情一松快,人也变得高兴和善谈起来,和彭瑾说起别后的情况,讲海上风光,谈故乡风俗的,兴致勃勃。
彭瑾和暖暖因为近几年来都“困居”京城,每次出去也不过是在京郊游玩,对于约瑟芬夫人说的那些景致和故事都十分向往,听得津津有味。
“那天雨过天空,天空瓦蓝干净,就如一块倒扣在海面上的蓝玻璃。蔚蓝平静的大海上,有海鸥在飞翔。我们躺在甲板上,看着天空,听着海浪声和海鸥的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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