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现在在武威侯府过得是生不如死,连个下人都能给我脸色看……”
“三哥,那冯征丝毫不顾及我这个嫡妻的面子,接二连三地收拢丫鬟通房,抬举姨娘,这是存心给我难堪……”
……
“三哥,冯征这哪里是欺侮我,分明是欺负我们刘家人,他自恃武威侯府的功绩,根本就没有把你这个圣上钦封的宁安伯放在眼里!”
刘惠哭得梨花带雨,神情哀伤,配上那张因为长期被拘在后宅而憔悴苍白的小脸,分外让人怜惜。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刘识怎么忍心看着一直被家人娇宠在手心里的妹妹受人这等欺辱呢!
可是,原本生起的怒气和怜悯,却被刘惠最后挑拨的那句话给压灭了。
说到底,他这个哥哥在刘惠的眼里,不过是一把趁手锋利的兵器罢了。
冯征那个人他见过,虽然有武夫的粗莽,不够体贴,但至少正直忠肯,不像是随意苛待妻子的人。
想来也是对刘惠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了,这才动起了拘禁她的念头。
夫妻不比兄弟姐妹,没有血缘关系,可未必能对你有那样的容忍气度。
刘识默默地叹口气,看着眼前带着尊敬和亲近的神情与他和彭瑾说话的刘萱,脸色稍稍回暖,暗叹一声,同父异母的妹妹倒是比一母同胞的妹妹待他还要亲近真诚一些。
刘识出神的这会儿,刘萱已经说到了此番进京想要和大家团聚的心思:“我出嫁也有十年了。这十年来,我一直都未曾回娘家来看过,往后只怕也难得能回来一趟,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咱们一家子团聚团聚,不知道三哥觉得怎么样?”
刘识笑道:“自然是好的。”
彭瑾也笑着点头,又问刘萱:“你可曾回家去看过祖母他们了?”
刘萱摇摇头,面上显出尴尬忧伤的神情来,低声道:“家里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姨娘和祖母闹的这样厉害,甚至把家里的爵位都闹丢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到底,我是姨娘的女儿……”
一旁的梁山见刘萱如此神伤,便以温暖的眼神宽慰,还笑着劝止道:“还好兴哥儿他们不在,否则还不得为你担心坏了。”
梁复兴兄妹三人,一向团结友爱、孝敬父母,最见不得母亲刘萱伤心。
好在方才暖暖和刘湛刘澈姐弟三人,邀请梁复兴三兄妹去逛他们的府里的演武场和后花园。
宁安伯府从外头看着并不算十分气派,然而里面却别有洞天,一步一景,曲径通幽,十分雅致多变。
是以孩子们去了这许多时,还没有回来呢。
“这事又岂能怪你。”刘识叹息一声,安慰道。
如果真要怪谁的话,那也应该怪他——
诚意伯府原本是太熙帝用来遮掩迷惑勋贵的幌子,好用来给他自己做面子的,免得世人讥讽他“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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