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这着急忙慌干什么去呢?”云雾笑问。
元宝张口想说,又想到事情牵涉到三奶奶,欲言又止。
云雾见元宝面有难色,也不再追问,笑着说:“好了好了,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小心脚下,别冲撞了主子,回头有你的苦头吃。”
元宝更不好意思了,云雾不但不生气他的隐瞒,还好心提醒他,自己是不是太不够义气。
不过,主子间的事,他们做下人的怎么好议论。
“那我走了,云雾姐姐。”元宝惭笑道。
云雾笑着挥挥手,转身回了院子。
到了屋子里,就把事情告诉了彭瑾。
“奴婢看元宝那着急忙慌、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是姑爷遇到了什么难事?”云雾揣度。
彭瑾想了想,却没有头绪,原主留给她的有关刘识的记忆多是自己的痴恋,没多大用处。
正在说话间,刘识剑眉微蹙,走了进来。
见到彭瑾,刘识展开眉头,换上一脸和煦,问:“大嫂和二嫂已经走了?怎么说?”
彭瑾点点头,也回以微笑:“刚让云雾把人送走了。大嫂和二嫂担忧我的身体,亲自来探问,说了好些体贴的话。”
具体说了什么,彭瑾并没有细说,她和刘识还没有到坦诚相待的地步。
刘识也不追问,点点头,嘱咐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是要多加注意。”
顿了顿,刘识放缓了脸色,温声问:“绿柳不是因为做错了事,才被打发出去的吗?”
彭瑾眉间微蹙,刘识这话是什么意思?为绿柳来质问自己吗?这绿柳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一个个的都来为她求情?
她不过是把柳绿发派回原处,又不是撵出了伯府,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当然,彭瑾还不至于因为刘识的这一问,就误会他和绿柳之间有什么苟且,要真是那样的话,刘识一回家就该来质问她了。
刘识察觉到彭瑾的不悦,解释道:“刚才元宝过来,说是老张头求到他那里为绿柳说情,软磨硬泡地想要把绿柳再送进书房伺候笔墨。”
当一个粗使丫头,还是犯了错被贬出去的,自然没有什么好的前程。也难怪老张头夫妻俩着急发愁,抓着元宝不放了,绿柳可是他们俩下辈子的指望。
想到这里,刘识忍不住笑道:“元宝还说,老张头一个劲儿地要请他到醉香楼吃酒,还要塞银子给他。那热情劲儿,把元宝都吓坏了。”
彭瑾微笑着听着,并不答话,一副温顺的样子。
骨子里的傲气执拗,却连云雾这个旁观者都感受得到。
对峙良久,还是刘识先败下阵来,扶额叹息:“我已经吩咐过元宝了,以后但凡是这种事,只管全部推掉就是。”
这是要力挺彭瑾的处决,把揖翠院的一切人事任免惩奖的权利都交给她了。
彭瑾松了一口气,笑意真诚了一些。
要是第一次意见不合就退让,那她以后估计会沦落到和原主一样的处境,成为刘识的附庸。所以,为了孩子,为了自己,这一次,她绝对不能退缩!
还好,她赢了!
因为紧张而挺得笔直的脊背,终于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