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恳,“我以岐山的名义作证,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的曾祖父在七十年前的措温布湖边遇上了你的族人贡嘎,两人结下情义,贡嘎向圣湖献祭了自己最洁净的身体和魂灵,他的曾祖父带着贡嘎的遗物来到雪山,想要传达贡嘎的遗愿,却不幸埋身于万丈雪渊之下。雪族的兄弟,中土人也有好人,也曾同你们雪族人歃血为谊。这朵莲花便是贡嘎送给中土大哥的结义信物,这是你们族人的手法,骗不了人的,对么?”
雪族男子沉默不说话,只顺着罗才手指的方向看向凌飞。
凌飞靠着一侧洞壁,察觉雪族男子的视线,撩起眼皮淡淡同他对视了一眼。
雪族男子收回视线,朝沈霓裳摊开手,沈霓裳会意,将羊皮轻轻放在他的掌心,两人手掌挨在一处,更显得差距甚大,雪族男子的手掌足足是沈霓裳的两三倍大,两厢对照,一大一小,大的肤色深棕,小的那只却应白如玉,无论大小和色泽,对比皆强烈。
雪族男子小心翼翼将羊皮打开,看到羊皮中裹着的干枯植株后,眼神又是一震,很快将目光移到了羊皮上书写的内容上。
洞中只有一个火堆,在洞内深处,但雪族男子似乎并并未借助多少光亮,急切地来回看了几遍后,他抬首,语声沉沉失望:“看不清。”
“我们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这一次开口的是赛戈朗,赛戈朗先做了一个手势,然后掏出写册子写了一句走到雪族男子身前递给他看了后,然后飞快的继续写道,“这羊皮纸的制法是你们雪族的手法,至于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是能看出来的,以你的年纪自然不会识得,我等十八族中,你们雪族同岐山族人皆为长寿之族,你可以拿回去看看是否有人识得。我们在送信人留下的手札中知道,贡嘎是为雪族之危机才离开雪山前往故土,他既然是族长幼弟,想必你们族中也会留有他的字迹。”
“贡嘎!……他还说了什么?”雪族男子显是知道贡嘎这个名字的,低头片刻后再抬首又是几分警惕,“除了这些,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只有这些。”赛戈朗摇首写道。
几人这一番对话皆是边语对答,二丫和凌飞只能从几人的神态中猜测内容。
雪族男子听完转头看着凌飞,用生硬已极的中土话有些艰涩的缓慢发问:“你,不,喜欢,我,们,雪族?”
随着雪族男子的发问,沈霓裳几人都将视线转向了凌飞。
罗才脸上现出些着急,又不好出声提醒,只紧紧看着凌飞,生怕凌飞一个性子不爽,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
而这雪族人看起来虽然不怎么会掩饰情绪,但此刻这一句发问,显然对方也不是什么笨蛋。
凌飞抱剑靠在洞壁,在雪族男子的炯炯目光下半晌没动,忽地松开手臂,雪族男子眸光一闪,后退了半步,凌飞唇角勾了勾,从怀中取出装有凌闻手札的油纸包丢了过去,雪族男子虽的身形巨大,但反应也不慢,一眼看清半空中的东西没有威胁,下一刻就探手一把抓住。
“这是我先祖遗物,借用之后记得归还。”凌飞说罢就转身大踏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