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经历过可怕的那一夜之后,等到我终于在切尔卡尔的临时医院帐篷中醒来,已经是那场惨剧发生后的第五天。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命运使然,最后关头的全力奔逃,让我侥幸逃得了一条姓命。但是那一夜的可怕经历还是留下了严重的jing神创伤和神经系统后遗症,我在黑海边的索契疗养院住了小半年才逐渐恢复,但是直到今天,仍然不时受到偏头痛和神经官能症的困扰。
当然,和那天夜里莫名殉职的同事、战友们相比,我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幸运。
在度过了最初的危险期之后,和所有在这场惨剧中幸免于难的人一样,我和其他幸免于难的同事们全都急切的想要参与到调查中,去设法弄清‘罗马’恐怖之夜的真相;这不仅是因为目睹战友的惨死而深受震撼,也是因为自己的职责所在——负责的研究项目出现了如此严重的事故,不论于情于理,在没有找到原因之前都无法让人释怀。
是的,没有人能够放得下,尤其是像我这样最后关头死里逃生的人。更何况,当时如果不是我下达了命令、让士兵们搭乘直升机和卡车出发,也许他们就不会不明不白的丢掉姓命?
虽然理智反复提醒我,当时自己的反应完全是无可指摘,但是目睹战友横死在眼前,那种jing神刺激还是让我在很长时间里都寝食难安。于是我在切尔卡尔的医院里就申请参加调查行动,然而组织给出的回答,却完全出乎我们任何人的意料。”
随着扎卡耶夫的讲述转换了视角,呆坐在沙发上听得入神的龙云,逐渐意识到老人的亲身回忆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他听到的,应该就是关于“罗马”惨剧的调查情况。
或者说,是关于这场惨剧的缘由、以及为什么无法得到真相的解释?
“随着‘罗马’惨剧的发生,克格勃很快接到了消息。
因为惊变发生在‘罗马’这座极端重要的绝密基地,现场的情形又格外的惨烈而诡异,克格勃在严密封锁消息、组织人员营救的同时,也马上着手进行大规模调查,最起码也要立刻设法弄清楚‘罗马’现在的情况如何?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克格勃最初的调查行动不仅没有任何收获,却又造成了新的人员伤亡。
就在那天夜里的惊变之后,‘罗马’就和外界完全失去联系;所以克格勃很快协调各方部门,出动了侦察机、武装直升机前往零三五三区域,从空中观察‘罗马’的情况;同时地面侦查队伍也从附近的切尔卡尔和拜科努尔出发,先头部队的车子由坦克和装甲车护送,以便应付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
虽然是做了如此万全的准备,但是……
就在惨剧发生后的第二天,国土防空军派出的侦察机和当地驻军的直升机,在进入零三五三区域之后,就无一例外的凭空消失在这个区域里;地面上的搜索队遭遇也是一样,派出前往‘罗马’的侦查车辆同样有去无回,仿佛就此人间蒸发一般。
以事后的眼光来看,毫无疑问,这些侦察者在接近‘罗马’之后就遭遇了不测。
可是在当时,因为经历过惨剧的幸存者非常少,就像我也是刚刚被搜救者发现、还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所以克格勃方面无从得知当天夜里的具体情形,面对这种状况只能是一筹莫展。
当时飞机和地面车辆失踪的情形,虽然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线索、与派出侦查的人员联系也是突然中断,但是通信设备却忠实的记录下了在侦察者失踪之前,联络中断前后出现的可怕嘶吼和惨叫;等到后来我在苏醒之后聆听了录音记录,才确信这些人很可能都和惨剧之夜殉职的人一样,在接近‘罗马’之后就神秘的受到重创、继而丧命。
面对如此诡异的可怕状况,克格勃自然大为震惊。
在最初的混乱之后,组织上一方面立刻着手将零三五三区域的jing戒级别,从原先的“一级绝密”提升为“零级绝密”,为了严格保密起见,封存、转移了所有关于该地区的存档资料,甚至就连克格勃内部的材料也不例外;所以,雷泽诺夫同志,您之前在卢比扬卡大街11号看到的空档案盒,应该就是在惨剧发生后不久被清空转移到这里的。
另一方面,意识到‘罗马’的情形绝非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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