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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北鸿看着她道:“多说无益,今日之战,不死不休。”梅雨琴冷笑一声:“煮熟的鸭子,嘴倒挺硬。”双眼微闭,小手一挥,桂雨霖和娄雨桐得令,立刻娇斥一声,挥剑冲了上来。
骆段二人挥剑格挡,梅雨琴忽然出手,宝剑闪着寒光横扫二人腰腹。骆段被桂娄二人缠住,却早想到会有这一招。兄弟二人大喝一声,身子同时后仰,来了个铁板桥,同时各出一足直踹桂娄二人小腿。
二人没想到天山派功夫如此诡异,大意之下差点中招。娄雨桐岁数最小,功力稍逊,被段西柳足尖一蹭,差点摔倒。羞得她面红耳赤,两眼冒火,宝剑一晃,全然不顾全身破绽,直刺段西柳大腿。
兄弟二人堪堪躲过梅雨琴一招,身子还没站直,便见桂雨霖和娄雨桐宝剑毒蛇一般直刺过来。梅雨琴的天魔剑闪着寒光把二人团团罩住,竟然分刺二人前胸。三人配合默契,上下两路同时动手,竹子之上趴着的司马安微微点头赞道:“好毒辣的手段。”
骆段兄弟二人也是久经战阵,虽忙不乱,骆北鸿宝剑闪着红光,当即击中梅雨琴的天魔剑,两剑相交,迸出一溜火花。梅雨琴尖叫一声:“天山血剑?”
段西柳宝剑下撩,他的速度奇快,先劈歪了桂雨霖刺向骆北鸿的剑,返手回来剑尖一顶,和娄雨桐宝剑相交,手腕一翻,运用内力,登时把她的宝剑缠住。娄雨桐粉脸通红,用力回抽,那宝剑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急得她双目含泪,娇斥道:“松手。”段西柳一招得手,微笑道:“你认输我就放手。”
娄雨桐哪敢当着大姐的面认输,恨恨瞅他一眼,只是用力回抽,却不再说话。桂雨霖宝剑被劈歪,又见小妹宝剑被他缠住,怒喝一声:“无耻浪子找死。”手中寒光一闪,数点寒星直奔段西柳小腹而来。
段西柳上次就吃过娄雨桐的亏,早就防着她们这招,眼看桂雨霖左手微动,立刻撤招,身子腾空而起,数点寒星擦着他脚底而过,“扑扑扑”尽数打在竹子之上。
桂雨霖的暗器差点打中竹子上的司马安,司马安怪叫一声:“小姑娘,你小心点,打中老疯子我可要你们赔钱。”桂雨霖翻个白眼,并不理他,再次挺剑冲上。这姑娘打架有股狠劲,段西柳哪敢大意,身子在半空绕了个圈子,再次落到骆北鸿背后,二人背靠着背。
骆北鸿和梅雨琴连过三招,二人势均力敌,俱是面沉似水,不敢大意。骆北鸿突地大喝一声,血剑闪出一道红光,直刺梅雨琴双眼。剑影通红,隐隐有血腥之气,梅雨琴尖叫一声,天魔剑带出数道青影,“当”一声两剑相交,二人各用内力,两剑紧紧粘在一起。血剑越来越红,竟似被火烤过一般,慢慢渗出一道血雾。天魔剑也是寒意大盛,变得越来越青,渐至于黑色,剑身上同时冒出数道白气。血雾与白气相交,变成诡异的粉色,看得司马安目瞪口呆。
娄雨桐在段西柳撤招之时正运用内力夺剑,一个不防,连退两步,差点坐到地上。两眼登时红了,刚想扔剑,看到梅雨琴正在和骆北鸿激斗,而桂雨霖和段西柳一进一退也在交手,想了想,慢慢绕到骆北鸿一边,却是对着段西柳后背方向。左手悄悄在口袋里一摸,目中凶光一闪,左手微扬,数点寒星就要射出。
骆北鸿早已看到她,见她又要发暗器,心下一慌,怒道:“无耻妖女,暗器害人。”这一声喝,娄雨桐手下一抖,暗器脱手而出,数点寒星直奔骆北鸿咽喉。这一招很是阴险,骆北鸿与梅雨琴比拼内力正到关键时刻,如果低头躲避,天魔剑便会趁虚而入,背后的段西柳势必也会受伤。如果不躲,不死也得重伤。
段西柳听师兄高声喝骂,再看到娄雨桐没了踪影,知道不妙,却被桂雨霖缠住,不遐转身,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登时冒出一头冷汗。
梅雨琴见骆北鸿无处躲避,双眉一弯,尖声笑道:“受死吧。”说时迟那时快,娄雨桐发出的银针已经疾飞而至,骆北鸿一边运内力与梅雨琴天魔剑对抗,一边微微偏头,希望躲过暗器。背后的段西柳感觉不妙,大叫道:“师兄不用管我。”骆北鸿微一闭眼,眼看银针一闪而至,知道此次再无计能躲得过。这三个小魔头配合默契,同进共退,有人缠斗,有人补刀,全然不顾江湖道义,自己算是栽在她们手里了。
竹子上观战的司马安突然怪叫一声:“糟糕,这小子跑了。”忽地从竹子上跃起,追向竹林深处。地下众人正在缠斗,自然无人理他。
萧汉催动轻功,拼命奔逃,屠雨萱不声不语在后面发足狂追,手中宝剑砍得两边竹叶乱飞,显然真动了杀心。萧汉暗叫命苦,不知道梅雨琴给她们施了什么魔法,她居然如此听话。
一路追,一路逃,竹林越来越密,地势渐高,看形势是一个小山坡。萧汉满头大汗,丹田之中越来越空,内力渐渐不济,两腿越来越重,喘气如牛,好不容易爬上一个土坡,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回头却见屠雨萱右手持剑,不紧不慢追了上来,双目闪动,眼神颇为复杂。
萧汉苦笑道:“罢了罢了,死就死了,反正本掌门从小到大还没死过一回呢。”这句话很是幽默,屠雨萱双眼一亮,忽然黯淡下来,停住脚步道:“你为什么不跑了?”
萧汉擦一把汗道:“跑不动了,临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大姐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屠雨萱微微皱眉,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方道:“我丢了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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