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老爷,这种时候,你有事情不要瞒我,我日夜担心......!”
乔明堂心知最近一段时间乔夫人确实是受惊不小,握住乔夫人手,柔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你放心,事情很快便会解决,酒宴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保证你再也不用受惊怕。”
“老爷,那你告诉我,这次.....这次你究竟想做什么?”乔夫人一只手按在饱满的胸脯上,“我这些日子一颗心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乔明堂犹豫了一下,终是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可是你万不可着急,更不要对外泄露一个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乔夫人微点螓首。
乔明堂脸上显出冷厉之色,压低声音冷笑道:“冯破虏如果不除,我担心云山迟早要出现大变故,而且.....恐怕乱我都会折在他的手中。”
乔夫人蹙眉道:“他对老爷心存敌意,我都能看得出来,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对老爷不利。”
乔明堂微微颔首,“所以我要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乔夫人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惊骇道:“老爷,难道......难道你想借着酒宴.....!”
乔明堂微点头,冷笑道:“这也是如今唯一的机会了。”
“老爷,这.....这太过冒险。”乔夫人花容微微失色,本就雪肌嫩肤的脸庞,此时更是显得有些苍白,“他是朝廷派来的大将,而且武功高强,手底下还有上万兵马.....且不说你根本不可能杀死他,就算.....就算真的能杀,那也不能动手,他要是死了,朝廷.....朝廷怎可能放过你。”
想到举办酒宴是为了刺杀冯破虏,凶险至极,乔夫人心下更是不安。
乔明堂却是颇为自信笑道:“夫人不必担心,冯破虏之死,与我没有半丝干系,事后也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所为。朝廷就算真的疑心我,可是那时候西山的控制权都在我的手中,朝廷还要指望我挡住西北军,更不敢对我轻易动手。”
乔夫人疑惑道:“与你没有牵连?”
乔明堂低声道:“我都已经安排好.....!”
乔夫人此时已经明白几分,颤声道:“老爷,你去大狱探望卫天青,是不是想让他......!”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乔明堂低声道:“夫人,你不要再多问了。此事关乎着我们和整个西山的前程,绝不能有一字泄露。”
乔夫人在乔明堂身边多年,对于官场中的许多道道也都耳濡目染颇为清楚,心中已然明白,苦笑道:“老爷是想让卫天青动手,若是得手倒也罢了,可是一旦失手,不但卫天青活不成,老爷也绝不可能摆脱干系,卫天青毕竟跟随你多年......!”
乔明堂淡淡道:“可他却是被我送进大狱,而且我已经罢免了他的官职,他与我并无干系。”
乔夫人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焦急声音:“老爷,老爷,肖主事求见!”
乔明堂先是皱起眉头,随即想到什么,唇边泛起一丝笑意,大声道:“让他稍候片刻。”
乔夫人急问道:“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急事。”乔明堂已经起身穿衣,乔夫人上前帮忙,穿好衣裳之后,乔明堂才道:“夫人你先歇息,不必等我。”出了门去。
到了大厅,兵部司主事肖默云早已经在等候,见到乔明堂,急忙上前来,脸色显得焦急不安,拱手道:“大人......!”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乔明堂一屁股坐下,“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非要这个时候。”
“大人,大事不好。”肖默云神情凝重,“大狱那边出事了。”
“大狱?”
“正是。”肖默云弓着身子,“那边刚刚传来消息,卫天青......卫天青从大狱跑了......!”
乔明堂脸色一沉,“什么?卫天青......跑了?”
肖默云阴着脸道:“晚上牢房里的狱卒巡逻的时候才发现,在他牢房里,送饭的狱卒被打昏在里面,发现之时,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见,而且还在昏迷着,而卫天青已经不见踪迹。”
“你是说,卫天青打昏狱卒,乔装打扮出了大狱?”乔明堂皱眉道。
肖默云点头道:“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如此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打开了牢门的铁锁......!”
“他曾经混迹江湖,一把锁锁不住他。”乔明堂冷着脸,“只是他乔装打扮出去,难道没有人发现?”
“可能与天色有关。”肖默云道:“送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乔明堂冷笑道:“只怕那些狱卒也是脱不了干系,未必没有人与卫天青串通一气......,且不说这些,赶紧派人搜找,此人胆大包天,而且对我们的情况了若指掌,绝不能让他逃了。”叹了口气,不无自责道:“肖主事,你前番说得多,这卫天青兵败而归,果然是另有阴谋,只怪我没有听你之言,早就该一刀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