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可是在楚欢面前,却并不卑屈,对楚欢直接自称“本王”,其实亦是用此话表达对罗多的不满,这毕竟是心总内部事务,楚欢仗着与罗多的交情在旁边听闻心宗如此众多秘密,迦楼罗便觉得有些不妥,而楚欢几番询问,迦楼罗忌惮罗多,勉强应答,可是楚欢此时询问到迦楼罗个人身上,他心下大是不满,此时对楚欢这般说,一来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二来也是想借此提醒罗多,心宗之事,不该让外人插手。
罗多何等聪明,迦楼罗话中深意,他又岂能听不出来,冷笑道:“迦楼罗,你是否觉着本王徇私,楚兄弟是个外人,本王却毫无顾忌,让他插手本宗事务?”
迦楼罗虽然忌惮罗多,却还是道:“天王明鉴,迦楼罗认为心宗的事务,确实不宜让旁人知道太多,更不宜让旁人插手。”
“你左一个旁人,右一个外人,看来你是认定楚兄弟与本宗没有干系。”罗多冷哼一声,道:“如果本王说楚兄弟与本宗有莫大的渊源,完全有资格在这里插手本宗事务,你会怎么说?”
迦楼罗一怔,皱起眉头,并不说话,但是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暗想今日之事,乃是心宗八部众的高层交谈,事关机密,莫说楚欢不是心宗之人,就算楚欢是心宗之人,没有八部之王的地位,那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参与事务。
罗多并没有立刻解释,看向叉博,问道:“诺矩罗在你手中?”
叉博颔首道:“他此前受到重创,虽有气息,却并无意识,尚未恢复过来。”
“那你知道是何人伤他?”
叉博微一沉吟,终是微微点头。
“那是何人?”罗多盯着叉博眼睛道。
叉博想了一下,才轻叹道:“是洗心大-法!”
“哦?”罗多并不意外,冷笑道:“既然知道是洗心大-法,当然知道是谁出手,我心宗由此独门绝学的,只有一族。”
叉博并没有反对,点头道:“是,只有多闻毗沙门擅长洗心大-法。”
楚欢神情顿时凝重起来,他不久前已经从罗多口中确知了毗沙门便是心宗的多闻天王,却并不知道多闻天王的独门绝学乃是洗心大-法。
只听这名字,便知道非同小可。
“你自然是从诺矩罗的伤势确知是毗沙门的洗心大-法所伤。”罗多道:“诺矩罗乃是龙王麾下的侍从,诺矩罗受此重伤,你可知道龙王又如何?”
叉博看着罗多,问道:“诺矩罗既然出现,龙王想必也已经到了中原。”叹道:“龙王见首不见尾,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我们除了每年在佛殿进行孔雀法会可以见他一眼,便难觅踪迹,如今连他也到了中原,想来他也知道我们触犯了佛规,见到龙王,我自会向他请罪。”
罗多淡淡道:“你自会见到龙王,不过今日之龙王,已经不是你在孔雀法会见到的龙王了!”
叉博一怔,迦楼罗也有些诧异,一阵沉寂之后,叉博才黯然道:“难道龙王也已经圆寂?天妒英才,龙王文武全才,乃是我心宗第一高手,武功自是远胜我们,便是佛学,我也自愧不如,想不到....!”摇了摇头,口中轻声诵念起来,显然是在为龙王诵经。
罗多却摇头道:”你们只怕都误会了,龙王并非善终,而是被人所害。”
叉博虽然一直表现的十分平静,可是听到此言,霍然抬头,脸上显出不可思议之色,迦楼罗亦是显出惊骇之色,失声道:“龙王被人所害?这.....这怎么可能?以龙王的武功,普天之下,谁能是他的敌手?天王,你......你是否说错了?”
楚欢看到叉博和迦楼罗的表情,就知道这两人虽然是八部之王,但是对龙王显然都是心存敬意,而且在他们心中,龙王的武功已经是超凡脱俗,即使罗多将噩耗告之,两人也都明显怀疑,并不相信心宗第一高手龙王被人所害。
罗多似乎对两人的反应早在预料之中,淡淡道:“本王并无说错,龙王确实被人所害,诺矩罗也正是在那一次受伤。”
迦楼罗皱眉道:“天王的意思,难道是毗沙门害了龙王?这......这绝无可能,龙王的武功远在毗沙门之上,而且.....而且龙王的武功,最是能够克制意术,毗沙门绝不可能是龙王的敌手......!”双手拳头握起,“如果当真是毗沙门害死了龙王,必然是使了诡计.....,这个大逆不道之徒,他竟敢.....他竟敢对龙王下手!”眼眸之中,显出愤怒之色,目光带着凌厉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