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俊苦了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云卿:“姑娘,我可不可以从文?”
“噗嗤!”依兰在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如花初绽,竟然让马俊骚红了脸:“你这泼样儿,还从文?”
“依兰,”云卿也是忍俊不禁,可是还是制止了依兰的口没遮拦:“你喜欢读书?”
马俊尴尬的笑笑,他也知道自己这幅样子,说这话是有点儿滑稽,可谁让他穿过来时,就是这么一副死样子呢?酝酿了一番感情,沉声说:“其实,也不算读书啦,姑娘有所不知,小子马俊,今年十八,本是商家子,家道中落,举家准备迁往襄州,不想路遇山贼,父亲等人拼了性命救得我性命,却,哎,全家都被山贼害了。我一路流浪,到了京都,不想就在京都城外,冲撞了贵人,幸得邓大哥武艺高强,出手相助,又迅速撤离,才保得性命。”
“没想到你这么惨。”依兰红着眼睛擦擦眼泪:“看你瘦弱的,之前竟看不出,比邓平还大一岁。”
马俊汗然,心中暗道这女孩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如此天真,竟然还是姑娘身边的大丫头,难得难得。其实,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不过,经商嘛,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星级饭店的老板,自信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云卿却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糊弄了,她明明从他的眼底看出了一丝狡黠:“过来看看我这幅画,可能看出点儿什么?”
马俊疑惑,勾着头看过去,这一看心中一惊,古人真是厉害,这笔工,没个十年是练不出来的,这才多大的女子,竟然这般厉害,他看怪物一样看看云卿,云卿淡然的喝口清茶,若论气度,天下女子有几个比的过她?这份贵气,岂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她微微抬眸,示意他好好看。
细一看,马俊又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只见画里雕梁画栋,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前有大大的楼房解析,竟是酒楼模样,后院抄手游廊隔着三个院落,皆是亭台楼榭,假山活水,一应俱全。
“姑娘,真乃神笔啊,”他无法想象,就是这么个十几岁的女子,用一支小小毛笔,竟然一气呵成,如此巨作:“姑娘想开酒楼?”
云卿点点头:“有这个想法,近日户部有一家酒楼拍出,我准备入手,位子有点儿偏,又是犯官家的,估计能成,我已经派人去洽谈了,酒楼还是什么的,还得看过才好定论。”
“你若有意经商,我让邓平带你去找禄掌柜,商铺子露面之类的,我都是由他跑着的,你可以跟着他四处看看,若有想法,就和他说,若你有能力,自是不用害怕埋没了。”
云卿轻轻浅浅的话,让马俊心中一喜,他无权无势又无钱,在这个时代混迹了三个多月了,差点儿落个身首异处,他早就明白了,没个靠山,自己就是一辈子乞讨的命,认真的看着云卿:“姑娘厚待,马俊,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云卿点点头,端起茶盏,喝口清茶,马俊看了,很有眼色的福了个礼:“那小子先下去了。”
邓平带着他下去不说。
“好了,都不知道真假,你倒是心软。”云卿看依兰两眼红红的看着马俊的背影,好笑地说。
“姑娘怎么这么说?”依兰揉揉眼睛,疑惑的问:“他说的莫非有假?可是谁能拿自己全家性命来胡说的?”
“也许他确实是孤儿,可是身世如何,就另当别论了。”云卿悠悠然的起身,踩着细碎的步子出了草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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