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我听说遇到你了?印虏是不是被打退了?郎君怎么样,可受了伤?”
“白凤。”思安听到这个声音就停了下来,等发出声音的女子跑到他身前,看着自己的堂妹,思安叫了一声。
“思安。”刀白凤在他身前站定,又说道。她因为心急朱楩,连续几天没有休息,今天终于撑不住了,靠在大象后背的椅子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听说思安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在这里,忙下了象背跑过来。
“思安,我瞧着你没受伤,印虏应该也已经被打退了吧?郎君没受重伤吧?”刀白凤又道。
“印虏确实已经被打退了,郎君也没有受伤。”思安回答。
“这就好!”虽然见到完好无缺的思安,刀白凤已经觉得朱楩应当也没事了,可听到确认仍然松了口气。
“既然印虏已经被打退了,你怎么还弄得这么狼狈?而且我刚才听李观说什么报答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思安所说之事十分要紧,关于此事的来龙去脉,还是请思安在象背上与您说,现下大军要出动了。”李观这时候插话道。
“说得对,军情紧急。”刀白凤马上说道:“思安,你来和我说来龙去脉。让别人做向导。”听到这话,思安只能吩咐思兴带路,自己跟着刀白凤上了象背。随着李观的一声令下,大军启程,向萨尔哈杀去!
……
……
“法立德和艾麦尼还没有赶回来?难道是被明国的侦察兵给杀了?”萨尔哈忍不住嘀咕道。
“或许是想要将所有明国的侦察兵都杀了或者生擒,追出去的太远。”哈伦这时正在他身旁,接口道。
“大概还真是这样。”萨尔哈想了想法立德的性子,又想了想艾麦尼的性子,觉得艾麦尼是劝不住法立德的,忍不住说道:“看来不应该派艾麦尼去追,应该换其他人。”
哈伦心说就凭法立德,你手下的其他护卫谁能劝得住,但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他只能说道:“法立德做的也不能说是错的,如果真的能将所有明国的侦查兵都或擒或杀,那明军得等到晚上他们没有回营才知道出了意外,之后对比派他们搜寻的地方才能发现咱们到底从哪条路撤走的,之后才能追上来。这样等于是将明军追上来的时间向后拖延了七八个小时,也是正确的做法。”
萨尔哈脸上现出笑容。不管自己觉得关系非常亲近的下属做的有多错,可听到旁人肯定还是高兴。不过他当然不会就被这几句夸赞冲昏了头脑。“法立德如果真能做到,当然是好事,但他怎么可能将所有明国的侦查兵都或擒或杀?明国派出的侦察兵都是东南亚的土著,从小就在山林中奔跑的,法立德他们怎么可能在山林中将他们都杀死。”
“这也说不准。”哈伦又道。
他们这样说了几句话,萨尔哈笑了笑正要再说什么,忽然从队伍后面传来喧哗之声,萨尔哈忙向后看去,又带着护卫慢慢跺过去。但没等他胯下的骏马走几步,就有人骑马飞奔过来,对他说道:“萨尔哈将军,法立德和艾麦尼回来了?”
“他们回来了?快,让他们过来见我。”萨尔哈马上吩咐道。
可传信这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萨尔哈将军,他们没有办法来见你。法立德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是被艾麦尼一路拖回来的;艾麦尼没受什么重伤,但见到士兵们后也躺在地上昏迷起来。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跑了回来,没有见到任何其他人。”
“只有他们两个人?”萨尔哈马上感觉到事情不对,对传信的人说道:“快带我去见法立德和艾麦尼!”
不一会儿他来到这二人身旁,此时他们都被放在装着粮食的马车上,身下垫着厚厚的粮食。萨尔哈见到法立德确实受了很重的伤,即使已经经过止血,可鲜血仍然不断渗出来,将白布完全染红,身下的粮食也变成了血红色;艾麦尼看起来只是受了轻伤,但也沉睡不醒。
“用水把艾麦尼泼醒!”萨尔哈吩咐道。若是平时,他绝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护卫,但此时也顾不得了。
很快有人提了一桶水泼在艾麦尼身上。艾麦尼吐了口气醒了过来,见到萨尔哈脱口而出:“将军,明军有埋伏!”
“什么埋伏?”萨尔哈忙问道。艾麦尼正要回答,就听从侧面,传来了大地的震动声。虽然不似马蹄声那般明显,可对于萨尔哈来说,仍然如同黑夜里的明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