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冷冷地道:“莫不是幽冥大人刚刚已经撞了我的府邸?幽冥大人这样不知会一声就硬闯别人领地,是否有些不妥呢?”
这言语间当真是半分也不客气。
这幽冥大人虽然是掀了轿帘,但却只是坐在了轿辇的外侧,并未下了轿辇,脸上是一副懒懒地样子,实在是没有半份一界之主的样子。
听了鹰妖的话,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懒懒道:“小鹰,你真是高抬我了,我怎么会去做那么麻烦的事,再说你们这些禽兽之地,谁晓不晓得会有异味,”说着还用手在鼻下扇了一扇,似乎真的嗅到了什么极难忍受的味道。
“但你说小鹰,你这么大了也恁淘气了,偏就夺了小白和小黑的玩器,我只是谴了人助他们取了一下,你硬要说我是擅闯我可就有些恐慌了。
我要拿自己的东西,竟是这般的理不直气不壮的。倒也可怜他们进了那禽兽的窝子,不知受到了怎样的秽气呢。”边说着手下就扇得更快了些,像是实在忍受不住的样子。
而听这幽冥之主的话语,开始鹰妖还不以为意,大致他也是一根筋或说是神经大条吧。
但终是上千年近万年的妖怪,不一会儿便听出不对味来。
越听脸色就越难看,慢慢的面上竟是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变化开了。
这一声小鹰叫得明明亲切,却极是促狭,连我听得都是嘴角直抽抽。
再听那平和的语气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无在折损鹰主只是一个低等恶臭的禽兽,压根是上不得台面,不值得他动手的。
他鹰妖把它的禽兽看得重要,他却是恨不得躲远一些,怕是受了污秽之气,着下人进去取东西,都是因为有些人实在是不懂礼数,实在没办法的事情。
却是没有想到这幽冥之主竟然是这样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角色。
但却再深想一层,原来这幽冥之主根本就没有出手,只是随便着了两个人就把黑白无常的法器给取了回来,那么他们这一干人等进这鹰府岂不如进无人之地。
可怜这鹰妖只是会得了,这幽冥大人似乎在骂他,只是气愤不已。倒是在旁边的血魅,眼神凝了凝,闪出几次寒光来。
“你这小儿,无端的实在气人太甚!”鹰妖一下就怒了。
自这幽冥大人出现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对身后马上就要出世的那个能量球中的阴娃反而是忽略了几份。
而那女鬼竟在这空档在阴娃的周围布了一圈淡白的迷雾。
而我心中不是不想帮她,只是知道现在的自己怕是越帮越忙。
而陌冥寒现在似乎只是在意如何照顾我,对于其它的事却似乎并不在意了,但只是却并没有走开,倒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罢了。
而就在大家都各怀心思之时,却听得那迷雾中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噼叭”之声,这一声虽然轻微,但在这幽黑的夜里却是十份的刺耳,甚至都压下了鹰妖的愤怒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