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早已不知看向哪方天地,他有些迷茫地扭头看着那粗壮的水龙扑向自己,有些错愕和不解,就在龙头张开将要吞噬他的身体的时候,武当归终于本能地抬起了剑。
但是他却没有出剑,他轻皱眉头,即便是在迷茫中依旧觉得这样的对手实在不值得拔剑,于是他将剑交到左手,空出来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轻轻向冲来的龙头一点!
“轰!”
水龙炸裂,崩散出的水珠四散,击打在安和桥上竟然发出金兵交击之声,那些迸射到袁来身上的更是将他的衣服再一次打出许多的孔洞,他的肌肤也再添许多白印。
袁来恍然未觉,整个心神恍惚着,眼前只有武当归方才那轻轻点出的一指,再无其他。
他先是震撼,随后是好奇,再之后是沉迷、陶醉、疑惑,就在他的心中对那一指的疑惑无比强盛的时候,有一条一般无二的水龙从另一个漩涡中冲出,再一次扑向武当归,这一次,武当归随意地两指一划。
“轰!”
袁来的胸前再添孔洞,而他本已疑惑的眼神也再次陷入沉思,不久后再次露出疑惑。
以武当归的修为即便是他无心的一指,也不是袁来这个层级的修行者可以轻松参透的。
不过,好在,在今夜,这样的一指有很多次……
一条又一条的水龙飞起,崩散,无穷无尽,如果此刻袁来的神识能分出一丝去观看桥下大河,他定然会发现那漩涡已经以石柱为中心布满了四周空间,一眼望去似没有尽头。
……
这样大的动静,按照常理应该惊醒了许多人,可是让人不解的是,在临江镇乃至临江派山门的任何一个地方,穷尽目力却依然只看得到平静的黑暗,一如往常,几乎没有修行者会看得到那以指尖剑气杀灭水龙的老人。
武当归造成的疯狂的地域似乎被一张看不见的布,遮住了。
然而,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然就没有不透光的布,在临江这地界上,也不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到这里的异常。
肖白倚在安和桥栏杆上,安静地看着三三两两布着灯火的临江镇,面色无喜无悲,自从不久前她目送着那少年租客离去,她就一直这样站着,也不觉得无聊、孤单。
只不过这种状态却终究无法保持,没有任何征兆的,这个女人扭头,看向了沿着安和桥走来的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身上道袍很干净,有一张圆润的脸,和两道油亮的眉。
中年人慢悠悠走过来,那神情就像是在饭后散步,等他终于来到了肖白面前几步外,才终于仿佛突然看到肖白一般露出了特别富有感染力的笑容。
“果然是你啊。”他说。
肖白脸色不变,似乎早有所料地轻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就算所有人都没发觉,唯独你,肯定会来……好久不见了,杜康。”
肖白的语气有些感慨。
杜康笑着点点头,也用一种慨然的语气道:“是啊,好久不见了。”
他正是此次南宗带队的长老,也是有资格占据临江派大殿右手席位的一人。
那个神识极为强大的南宗修行者,陈邹纵横和灰原的师叔。
也是整个南洲酿酒手艺最好,但是生平滴酒未沾的修行奇人,焚酒杜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