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是客店老板。丁渔快步上前,稍稍走近便觉血腥扑鼻,他刚走到门口,那胖子老板一把拦住他道:“路捕头吩咐,所有人不得入内!”
丁渔恍然,难怪这些人都凑在门口,不过路捕头是谁?他一面揣测,一面脚下站定,向房内张望,只见其中凌乱无比,一名老者坐倒在地,斜倚着床边,脑袋搭在床板上。他浑身遍布鲜血,头顶处还有些黄黄白白的浆液流出,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在死者头顶的墙壁处,用鲜血写着四个大字“以血还血”!
丁渔瞳孔微缩,他看得分明,那四个字分明与自己血洗罗浮剑派后留下的四字一致,而那老者头顶正正是五个圆孔,像极了是九阴白骨爪留下的痕迹。如果此处还是射雕世界,他会以为下手的是梅超风。可现在身处双骄世界,会这手功夫的应该只有自己一人而已,此人又不是自己杀的——难道说双骄世界也有类似的武功?还是说……
按下心神,丁渔继续扫视,房中除了一张竹床外,床的外侧与床脚地上还铺了两套地铺,此时俱是凌乱无比,其中床脚那张地铺上面还躺了一名年青人,此人胸膛微微起伏,眼珠焦急地乱转,但身体不动,显然是被点了穴道。丁渔这时想起来了,他们便是日间所见的主仆三人,老主人死在床边,年轻仆人被点穴制住,只有那名中年仆人不知所踪,想来那名青年仆人应该知道不少内情。不过围观群众中似乎没有人会解穴,丁渔又不想招惹麻烦,所以那年青人只继续躺着。
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距离先前那俩人一追一逃已有些时候,如今应该有结果了。果然,不多时丁渔便见一道月白色人影从院墙外跃进来,正是日间和自己同坐一席的那名女子,她身上穿着却是一套月白色的小衣,显见是方才已然睡下,听见有人惊呼后,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便跑出来追人。
胖子老板见女子回来,像捞到救命稻草一般,一下蹦了起来,小跑着迎了上去,急道:“路捕头,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他话未说完,那女子挥手打断他,道:“不急,你接着守住房门,不要放人进去,我马上就来。”说罢快步走进了一楼的某个房间。
不多时,那女子便从房间中出来,身上已穿着整齐。她走过来问老板道:“店中还有旁人吗?”
店老板诚惶诚恐地答道:“回路捕头的话,内子胆小,小人吩咐她在房中躲着,其余人等,”他数了一圈,接着道:“除了这房内的一名仆从,其余已全数在此。”
路捕头点点头,道:“好!各位且稍安勿躁,我有话说。”说罢她从腰间解下一面铜牌,高举在手,在灯火下展示给众人看,末了道:“本捕乃大安朝岳州府衙一等捕头路芳蕊……”她话音方落,边听众人中响起一声低呼。路芳蕊循声望去,见那发声之人乃是一名壮汉,她冷冷地道:“尔是何人?有何话说?”
那壮汉被她问得心慌,连连摆手道:“小人吴二,乃走街串巷的货郎。敢问大人可是南天大侠之女,人称‘岭南第一女神捕’的路神捕?”
路芳蕊平静地点点头,道:“正是本捕!”
此言一出,众人中又响起几声低呼,连丁渔也有几分惊讶:南天大侠路仲远!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燕南天失踪后,路仲远便是正道第一高手,比起江南大侠江别鹤之流武功不知高到哪儿去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他的女儿。
看着众人眼中的钦佩羡慕神色,路芳蕊也有几分得意,她先是微微一笑,继而正颜道:“本捕此去南粤公干,不想在这山间小店中,竟然发生人命大案,按大安刑律第一章第二十八条,尔等涉案民众皆须受本捕调配,不得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