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节,就从未向小刘团长和李得一提起,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这是为什么,有什么好处。
诸如此类的生活细节,定北守备团处处皆是,李药师却因为自己有一套想法,将这些全部划为无用。
因此,虽然李药师用心学着定北守备团如何训练兵卒,但他永远也学不会如何兵将一心,如何凝聚出不败的军魂。
魏直言一路穿过外营,来到内营。刚要继续往里走,魏直言还没接近内营大门一仗远,就有兵士赶上来将他拦住。
魏直言通报过后,耐心在营外等着。
此时正赶上平唐国的一万受训兵士开始吃早饭。魏直言顺着空当,往营地中大锅里瞅了两眼,赫然发现,锅里居然也有肉食,瞅着每人分到碗里那块肉,份量还真不小!
平唐国这一万受训的精锐兵卒,定北守备团居然能做到一视同仁!
心里点点头,魏直言对定北守备团的评价又高一分。“本以为他们要去那些军粮,肉食,只会给自家兵士吃。却没想到,这定北守备团居然能做到一视同仁,真是殊为难得。”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魏直言果真颇为知兵,非是外行假装。
人不患寡,患不均。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历来是收服人心的最好方式。要训练兵卒,必然要先收兵心,方可真正练出精锐。
待他看到李药师与徐世绩二将跟普通兵士一样,蹲在地上拿着个粗瓷大海碗吃饭,魏直言俩眼珠子简直都要瞪出来了。
他一个月没来,却没想到,自家二位将军,硬生生变成了大头兵。
看到这儿,魏直言忍不住迈步就想往里闯,结果直接被拦住。“站住!没有军令,擅闯者杀无赦!”
魏直言抬头看着两个守门的平唐国兵士,看他们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心里先称赞一声,然后高喊一句:“李将军,皇上有旨!”
“什么人瞎嚷嚷?这些兵马现在归俺节制,你家皇上说话不好使,你知道不?”李得一从一堆兵士当中站起来,咕咚咚三两口先把一大碗肉汤给喝了个精光。
“魏大人,你又来干嘛?李老二又有啥事儿?”李得一用衣袖摸一把油乎乎的嘴巴子,高声问道。看来他这用衣袖擦嘴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魏直言眼角忍不住就抽动两下,忍了又忍,这才没跟李得一计较。魏直言现在是不敢跟李得一挑这些话刺儿,就怕李得一再借机发作,趁机又勒索一把。
“副团长,还请让臣入内细说。”
“不用那么费事,俺直接出来,你等着啊。李无敌,那肉你给俺留一块!听见了没有!?别都吃了!”李得一吆喝两声,搓一把手,从内营走了出来。
李得一大咧咧从营里走出来,魏直言虽然是寒门士子,但为人谨慎守礼,一举一动都紧合礼节,丝毫不差。
可自从接触李得一之后,魏直言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出现,居然会有一种不自然的拘束。自己所紧守的礼节,好似遇到了对手一般,反馈出一种强烈的难受感觉。
魏直言干咳一声,理理宽大的袖口。由于今天他带着皇帝的命令而来,所以就穿着官服。抬起手,魏直言就要向着李得一行礼问好,“副团长……”
李得一别看身上没有平唐国职位,可好歹也是虢国公,魏直言还是谨慎地以礼相待,他真是怕被李得一挑刺,借机再生事端。
哪知道,李得一真想找你的麻烦,你根本躲不开。
“老魏,你少跟俺来这套。你们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俺不稀罕。有话说,有屁放,俺待会儿还得训练兵士,今天轮到俺带队训练。”李得一把手一抬,直接给魏直言堵了回去。
魏直言当场就傻在了那里,“老魏……”这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魏直言非得当场开口痛骂不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欺负人还有这么个欺负法的!“我魏直言是堂堂四品大臣,不是看门大爷,老魏。x你个先人板板,逼着我说脏话。”
但对着李得一这位活土匪,魏直言只能把满腔怒火强压在心头,老老实实继续说事儿。
“什么?!李老二这是闹什么幺蛾子?!马上大军就要开拔,他居然选在这时候想要阅兵?!”李得一扯着嗓子吆喝,这下满营人全都听见了。
李药师与徐世绩两人对视苦笑,继续埋头装死。
“李老二”这个称呼,这些天下来,他俩可没少听,自然知道那是在叫皇上。这种称呼,只有贫贱庄户人家才会使用。李得一这么喊,显然是在侮辱皇上。所谓主辱臣死,按理说他俩应该挺身而出,制止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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