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着几十大车的货物,高高兴兴返回扎营地。最后要不是小刘团长拦着,李得一连文家的大门都恨不能给卸下来带走。“师哥,这俩大门板卸了带回去,起码能做成四辆大板车。咱卸了它吧!”小刘团长直接被师弟给气乐了,笑道:“少废话,邺城离着咱们定北县千里之遥,一路扛着这俩大门板回去,值不当!这趟收获太多,咱的驮马板车都不够使,明天还得在城里再采买一批。”
“师哥,你刚才为啥不灭那文家满门?不是说那文顾私当年陷害过狄大帅么?”李得一边往回走,边问道。
“那文顾私当年虽然不忿狄大帅当上枢密使,但也不曾背后使阴招陷害狄大帅。他与狄大帅相争,也不过是文武之争,仅仅上表自述其词而已,他曾当着大帅的面,说出那番话来,勉强也算磊落。那文顾私虽然于国无益,当年甚至昏庸到附议司马麦國的割让安疆、葭芦、浮图、米脂四寨给突辽人之议。但平周朝败亡,数千万生民涂炭,却不是他一人之过,他纵然有过,却也罪不至灭族。”
“那文祖荫也是个老实人,俺翻了这些天的卷宗,没找到他文家一宗案子。又让邺城百姓随意告状,居然也无一人告他文家。至于今天这场伏击,恐怕另有文章,俺瞅那文祖荫可没有这个胆子。”李得一琢磨一番,说出自己的判断。
“现在那些儒老权贵都被咱一锅端,随你审问就是。安排这场伏击的那些个渣滓,总逃不过一个抄家灭门的下场。”小刘团长说着,一扭头,看了一眼最后头那辆装满了权贵士绅的板车。几十口人,全挤在一辆板车上,简直跟货物一样,人摞人,哪里有半点往日的儒雅风流。
“师哥,俺这两天打听着,这邺城有不少使太祖纺织机纺织棉布的纺织工,咱们弄一批回去吧?到时候咱就可以自己产棉布,自己做棉衣穿咯!”李得一忽然跟师哥提出个要求。
小刘团长略一寻思,说道:“这都随你,咱们确实得自己产些制式军服,不能让弟兄们总穿着五花八门的军装,那不像个样子。”
“师哥,这邺城丁口可真多啊,这回咱们可得好好想个办法,多弄点丁口回去。这要是一下能弄回去十万丁壮,咱们定北县的田地可就不用再愁缺人种咯。”
“这些事儿都交给你去办,但有一条,你须得快着些。那石麦州的大军,此时恐怕已在路上。”小刘团长提醒师弟要抓紧时间。
“不怕,那石麦州现在不过是纸老虎,看着吓人,咬不死人。他要敢来,俺照样收拾他一顿!”李得一这些天,在师哥的默许之下,也接触到不少军情,知道石麦州现在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空架子。心里有数,说话底气就足,瞅着师弟这雄赳赳的样子,小刘团长心里也颇为感慨。
“你少吹这些牛皮!那石麦州就算再差,手下的兵马地盘也比咱多。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要总是这幅轻慢的样子,说不得就要在他手上吃个大亏。”瞅着师弟居然不把对手放在眼里,一副瞧不起敌人的样子,小刘团长忍不住就给他泼了盆冷水。
听师哥语气严肃,李得一也就不敢再放逸,把脸上的笑都收了,板着脸老实跟在师哥旁边走着。
往前走了一段,李得一忽然想起他逮住的那个邺城令,西门豹。此人治理邺城不过二年,邺城境内就被他治的安宁繁荣。原来在邺城中横行无忌的那些刺头,诸如屠横之辈,也都被他拾掇地服服帖帖,豪门大户更是不敢造次。这邺城令西门豹,还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官,治理百姓,整饬市集,疏通河道,缉拿不法,断决冤狱,一样样都干得井井有条。就是为人严酷,喜欢动用大刑。
这西门豹上任之时,有人假托给河神娶媳妇,每年都要往河里扔俩年轻女子不说,还要借着半喜事的由头,大肆收受礼钱。这位西门豹一上任,直接说了句:“这俩女的不好看,你们几人去跟河神说说,我再找几个好看的来。”说完,就下令身边的衙役把历年来张罗此事的几个神棍,还有几名无耻士绅给扔河里。就这一下,当场就把其余那些心存不法的宵小给震住了,这位新来的邺城令,他整人不走寻常路啊!
李得一这是又起了把人绑回定北县安置的心思,所以想与师哥商议一番。
还是老话说的准,好的不灵,坏的准灵!小刘团长刚说晋军要来,果然就来了。
李得一刚张开嘴,就有兵士跑过来大声报道:“报告团长,东南发现石麦州的大队兵马!”
“离着邺城还有多远?”
“不足五日!”
“来了多少兵马?!”
“步卒三万,骑兵八千!”(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