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太无聊了,便跑去问云晴子有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做。
云晴子看出了我内心的焦躁,指了指道观旁的一块树根,又指了指旁边的小雕像,让我对照着刻雕像。
有事总比没事好。
我开始帮着刻雕像。
还别说。
刻一天下来。
虽然手酸得不行,但心中所有的烦闷却一扫而空,看着一块毫无美感可言的粗鄙树根,在我手下逐渐变得灵动、活泼,有一种成就感。
我理解了胡三秒刨木头的心境。
三黑子可就憋闷惨了。
百无聊赖之下。
他开始有点搞不清自己的几斤几两,竟然皮痒去招惹正在扫地的小竹。
小竹被招惹烦了,也不惯着他,拿着扫把跟他好好的打了一场。
两人来来回回、大气磅礴地打了五六十回合,小竹最后一扫把将号称武功天下第一的大黄牛给拍翻在地。
小竹扔不解气,拿着扫把追。
三黑子屁滚尿流地往山下跑,大喊:“不敢了不敢了……”
这场景看得正在抄经书的陆岑音和云晴子直笑。
道观里面那只老鹰挺有意思的。
有几天,道观里面来了老鼠,把经书给啃烂了。
我们逮到了其中一只,将它关了起来,打算饿死它。
可转过天,又有老鼠又来啃。
云晴子有一些生气,将老鼠拿到了老鹰的面前,在老鼠背上涂了一种膏药。
老鹰闻了膏药味道,眼睛死死地盯着老鼠看,也不知道它在看什么。
神奇无比的事情发生了。
当天晚上。
老鹰在道观里面上下扑腾。
我们起来一看,发现它用爪子抓了好几只大老鼠,全被它活活给抓死了。
自此之后。
经书再也没有被咬过。
云晴子见我们神情好奇,用笔告诉我们,这老鹰非常有灵性,会认东西,给老鼠涂上膏药,它闻了味道,就知道云晴子示意让它去抓老鼠。
后来,三黑子跑步的时候抓到一只野兔,个头比较小,对云晴子说,能不能让老鹰去抓几只大一点的兔子来,山下送上来的菜已经吃腻了,想换一点口味。
云晴子爽快地答应。
当即给小野兔涂了药膏。
老鹰见了之后,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下午就抓了两只大野兔回来。
在小竹的顶尖厨艺之下,我们解了一次大馋。
估计又有人会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云晴子怎么会在道观里面杀生。
出家人慈悲为怀其实是佛家的说法。
正一道家从来不讲这个。
比如,遇见了鬼怪脏东西,佛家要么想方设法去超度它,要么让它来听经跟着菩萨修行。
道家却讲究天有纲地有常,阴阳有序,对这些玩意儿向来杀伐果断,根本没那么多哔哔赖赖的事,就问你一句到底走不走,不走直接魂飞魄散。
有一些道家很看不惯佛家的做法。
有诗云:“盛世佛门香火昌,道门深山独自藏。乱世菩萨不问世,老君背剑救沧桑。”
不同信仰之间是存在争执的。
这里不作任何讨论。
雕刻树根又过了十来天。
田家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我们在山里处于一种完全与世隔绝的状态,根本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我的心态再次变得烦躁起来。
田家莫不是要让我们在此终老死去?
如果是这样。
简直比直接杀了我们还难受!
我悄悄与他们三人商量:“咱们这样漫无终日的待下去不行,必须要采取一点措施!”
陆岑音秀眉紧蹙:“手机没了,人又出不去,其实跟坐牢区别不太大,想打听一点情况都不行。”
小竹说:“哥,我轻身功夫还行,要不今晚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摸出去,探一下消息。”
三黑子拍着胸脯:“竹女侠,算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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