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男人一身酒气,还以为自己饱腹才气:“一个女人而已,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除了长得靓,还得会伺候人,整天打打杀杀,听见她的名字都软了,之前也就是你惯着她,让她敢在你面前张牙舞爪…”
眼看着男人酒壮怂人嘴,越说越下道,乔旌南直接沉下脸。
蒋承霖坐着没动,脸上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端倪,但男人那句‘听见她的名字都软了’,软的肯定不是腿。
付阮被很多人惦记,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跑到蒋承霖面前,硬要说给他听的,这人是头一个。
终于等到男人自以为是的说完,蒋承霖缓缓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没说话,他只长腿一伸,用脚把旁边的椅子腿拨了一下,让椅子面对男人。
很多人都嗅到气氛不对,偏偏男人以为自己这次站对了队,全场没一个人敢说的话,就他敢说,如果说到了蒋承霖心缝里,那他以后就是蒋承霖的好兄弟,属实吃螃蟹第一人了。
瞧见被推到面前的椅子,男人险些喜上眉梢,往前跨了一步,他实打实地落座,可在坐下后的第一秒,面前蒋承霖忽然再次抬起腿,两人面对面坐着,蒋承霖一脚踹在男人胸前,力气大到连人带椅子一起掀翻。
船上铺着地毯,只有重物翻倒的钝声,以及男人嘴里发出的痛呼声,现场有人大惊失色,却没有一个人惊呼,当人恐惧到极致,所有声音都是往回咽的。
男人从椅子上翻倒,在地毯上滚了一圈才停住,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可人却一下子清醒了,仓惶起身,他站在原地,又尴又尬地又害怕的道:“对不起四哥…我刚喝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蒋承霖面色淡淡:“那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暗道,他只是想拍拍蒋承霖的马屁,谁知道蒋承霖这么大的反应。
这话显然不能往外说,男人支支吾吾,蒋承霖定睛看着他,不冷不热:“你把付阮形容的一文不值,是想告诉所有人,我眼睛瞎,品味差,爱受虐,活该挨打吗?”
男人瞪大眼睛,连连摇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蒋承霖动着红肿的嘴角,一字一句:“我请你来船上玩乐管够,你骂我自作自受,我想让你开心,你非让我难受。”
微顿,蒋承霖眉心一蹙:“你是付阮的人吗?故意混进来恶心我。”
他一句话直接给男人定了性,男人冤枉,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曹啊,就是没揣摩好‘曹操’的心理而已。
眼看着现场气氛越来越差,乔旌南给一旁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上前抓人,男人大惊失色,活驴打滚,生怕蒋承霖给他扔海里。
蒋承霖十分生气,但也不会众目睽睽之下要人命,就说了一句话:“给他个救生圈,让他自己‘充气’。”
付阮的游艇在逼近蒋承霖所在的游艇时,看到有人从游艇一层,扔下来一个大活人,男人在海里扑腾,紧紧抓着手中仅有六分之一气的救生圈,保镖就给他一分钟,他吹得人都快没了,下水后才发现,这个程度的救生圈,拾之无大用,弃之又可惜。
最关键的,还是他用半条命换来的,丢掉等于丢了半条命。
男人要用这个救生圈游回岸边,他不停地在心里谩骂,诅咒,能想出这种恶毒方式折磨人的人,他就不是人,地狱空荡荡,魔鬼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