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丁明又说了句:“邓佩山在车里打完电话后没有马上走,我听到他大喘气,后来又抽了十几分钟的烟。”
付阮跟邓佩山认识这么久,只在他身上闻到过不刺鼻的古龙水味,从没闻到过烟味,她以为他不抽烟。
说给邓佩山妹妹五十万,是真心也是试探,如果在发现那枚监听器之前听到这个好消息,她会百分百开心,可如果有人拿她当傻子,她做不到没心没肺的傻笑。
这几年共事,付阮自认对邓佩山够意思,两人既是老板和助理,也是朋友和战友,他知道她在工作上的每一个细节,她记得他妹妹喜欢哪个明星,还帮她要过演唱会的票。
邓佩山父母离异又各自再婚,重组家庭,他打小跟妹妹关系很亲,付阮故意往他良心上捅,看他会不会有半点闹心,如今看来,邓佩山也很纠结,他并没有百分百信服于幕后之人。
付阮回公司,车停在地库,丁明跟她一起下车往电梯口走,走着走着,丁明忽然回头,付阮也在一秒之内察觉,同样转头。
两人身后几米外,站着一身灰色西装的付兆深,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让付阮想到蒋承霖,两人都很高,可却完全不同的气质,付兆深又冷又淡,蒋承霖没有穿金戴银,但更像是行走的人民币,散发着纸醉金迷。
付兆深一个人,视线越过丁明,直接看向付阮:“阿阮,我们聊聊。”
付阮从来没有这么讨厌‘阿阮’这两个字,像是被人提着脑神经,她冷着脸道:“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付兆深定睛望着付阮,旁若无人:“你这么不想见我,我可不可以当做你还喜欢我?”
付阮瞳孔骤然一缩,脸瞬间更加阴沉:“…你是不是还想进医院?”
付兆深不答反问:“你在怕什么?怕蒋承霖不高兴?”
付阮的脸色难看到没有余地,她不去找他麻烦,他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过来挑衅她。
“你再说一个字,别怪我连爸的面子都不给。”这是付阮最后的警告。
付兆深面不改色:“给我五分钟,如果我说的不是你想听的,你随时走,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付阮把怒意化作冷淡:“不见的时间比认识的时间长几倍,我们之间早就是陌生人,我对陌生人嘴里的秘密,没兴趣。”
付兆深:“那你对蒋承霖的事有没有兴趣?”
不等付阮开口,他又补了句:“他做了一件事,他以为那人不知道,其实那个人已经知道了。”
付阮一瞬间就想到了蒋承霖私下调查付长康的事,她尽量不动声色,跟付兆深目光相对,付兆深非常淡定,甚至笃定,不像是诈她。
半分钟后,付阮和付兆深上了同一辆车,她的车。
车门关上,丁明守在几米外,车内,付兆深开口:“没想到能让人妥协的,会是蒋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