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知蒋超嘴巴刚干净,又开始喷毒:“你是不是故意的?”
镜子里是付姿瞬间通红的脸,她僵了一下,慢半拍道:“谁让你上厕所不出声了?”
蒋超:“我尿尿还得给自己吹个口哨呗?”
付姿:“……谁想故意看你,你长得好看啊!”
蒋超:“万一你有这种癖好呢。”
付姿恼羞成怒,抬手就去推他,蒋超笑起来,他平时不常笑,除非看见付姿拿着水杯一个踉跄,水洒一半;看到她吃虾头被扎到嘴,剥皮皮虾刺到手;看到她带客户上楼,叫客户小心脚下,结果自己摔趴在客户面前。
日月可鉴,付姿觉得自己不是个毛糙的人,她从小书就读的不错,工作也认真,她甚至有特别留意脚下,但一些诸如此类的倒霉事,总是时不时地在她身上发生,不贪功的讲,蒋超日常生活里三分之二的笑料,都是付姿亲自提供的。
这不,总有人会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付姿光顾着推搡蒋超,脚下又是一滑,这次她眼疾手快抓住蒋超,蒋超的领子愣是叫她拽歪了。
两人闹了一会儿,气氛终于没有之前那么尴尬,因为蒋超说了句话:“你长没长那玩意,我也把你当男人,我不说你占我便宜,你也别喊你吃亏。”
付姿忽然有种醒酒的错觉,男人,兄弟,对啊,他们是哥们儿,哥们儿看一眼怎么了,哥们儿只能看,又用不着。
两人一起往回走,还在走廊里就隐约听见特别熟悉的旋律,付姿一时想不起来,随口问:“这什么歌?”
身旁没人回应,付姿:“周杰伦的,好熟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调子一起,付姿都能跟着唱出来,歌名就在眼前,但她怎么都想不到:“四个字,叫什么来着?”
蒋超一直没搭腔,消防门打开,扑面而来的音浪,唱歌的人是乔旌南,他不喝多也不会轻易唱歌,从前沈全真最喜欢听他唱歌,他也是江郎才尽,黔驴技穷了,怕沈全真移情别恋到小男生身上,赶紧上才艺。
乔旌南唱歌很好听,付姿一边走一边拍手捧场,屁股还没等坐下,听得身后蒋超说:“我先走了。”
付姿转头,看到蒋超在跟蒋承霖说话。
蒋承霖问:“不舒服?”
蒋超:“嗯。”
蒋承霖:“我让人送你回去。”
蒋超说走就走,没跟付姿打招呼,付姿一愣,怎么了这是?她想追上去问问,又怕付阮看到不高兴,佯装无意的坐在沙发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无论同学还是同事,都知道蒋超跟她关系好,别人不敢跟蒋超说的话,也都是辗转求到她这,付姿也觉得她跟蒋超关系好,蒋超为她打过架,她替蒋超背过锅。
可要说他们的好是哪种好,就像蒋超说的,兄弟。
男人和男人之间,哪有那么多腻腻歪歪的废话,利落到他走,都不需要跟她提前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