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看,她也盯着我看,伴随着树林里稀稀拉拉的雨声,气氛变得逐渐紧张。
“别动手!误会!都是误会!”彪哥急匆匆跑来了,边跑边喊。
“兄弟!都是误会啊!你听我们解释!”
“好!你说!要是说服不了我,今天我们就分道扬镳!你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们的独木桥!”
彪哥脸色一变,支支吾吾了两分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直接掉头就走。
彪哥急了,他跑过来一把拽住我说:“兄弟!我们谁还没点儿秘密啊!你敢说,你们没有秘密瞒着我们吗!”
“他妈的!我张彪敢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害你们!”
“是!没错!我们有秘密!”
“如果兄弟你非得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彪哥脸色一冷:“但我怕你一旦知道了,会半途而废打退堂鼓,会害怕!”
我轻蔑冷笑:“怕?我他妈的项云峰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
“我要是怕,几年前就不入这行了!我他妈在派出所门口都盗过墓!我怕什么!”
彪哥拍了拍我:“别激动,我其实早就猜到了你们是土夫子,但有些事儿,不是说人胆子大就不怕了,我再问一次,你确定想知道?如果告诉了你,你要替我保密。”
“说!”
彪哥扭头看了咋米王妹妹一眼,深呼吸了两口。
“兄弟你还记不记得,来之前我跟你讲过,明米胖婶子的老公,去年打猎摔死了。”
我点头说记得。
彪哥眼神凝重,又说:“我没骗你,明米老公确实是摔死了,我们把他埋了。”
“等等...”
我听出来了不对劲,马上问:“你说的这个人是一年前死的,但是你们部落不是从三年前开始,就将死人都用树葬的方式葬在了红松林?为什么单独把他土葬了?”
“不错,兄弟你说的很对。”
“之所以把人土葬,是因为按照七月爬逼迫我们做尸腊的要求,尸体必须手脚完整。”
“明米老公出事三天后才被发现,当时我们找到他,他右手没了,内脏也被掏空了,被野兽吃了,所以不能入红松林树葬,只能选择土葬。”
我点点头,勉强认可这个说法,示意他接着说。
此时彪哥的思绪,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事发那天。
他眼神中带着深深恐惧,对我说:“我闭上眼都忘不了,头天下了葬,可第二天,明米老公又自己走回来了,回来看胖婶子。”
“走回来了?人没死?”
“不可能,肠子被拖的满山都是,心脏脾胃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没死.......更准确的来说,他不是走回来的,他是骑在一匹马上回来的....”
彪哥牙齿打颤:“那是一只纯黑色的高头大马,那天晚上,明米老公穿着一身黑色盔甲,他脸色像一张纸一样,骑着马回来了.....”
“很多人都看到了,部落里的人都吓坏了,我们和他说话,他骑在马上还有反应。”
“巫医说这是受到了亡者的诅咒,只有把头砍下来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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