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云朗是幼子,平南侯夫人向来疼爱他。长这么大以来,他还没怎么被鞭打过。倒是傅云开,因为是长子又是世子,父亲对他寄予厚望,小时候没少被鞭子抽。
所以傅云开觉得,他之所以成材,就是从小被鞭子抽的。弟弟之所以这么大了还啥也不懂,屡屡办蠢事,除了心眼被女人迷了,脑子被shi糊了之外,就是欠抽。
鞭子沾了水,抽一鞭下去就皮开肉绽。傅云朗直接惨叫出声。早已有护院按住他,不让他动弹,又有人把一块湿布塞到了他的嘴里,免得他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这院子里有不少人,除了傅云开进来时带进来的下人,还有傅云朗的小厮、随从。
早在傅云朗到院子里跪着时,就有人偷偷跑出去禀报平南侯夫人了。等到平南侯夫人到时,傅云朗已被抽了五鞭子,快要疼晕过去了。
“云开,云开啊,你饶了你弟弟这一回吧。你跟你爹在边关,几年不回家,我就跟云朗母子俩相依为命啊。你要把他打死了,我也不活了。我跟你弟弟一块儿去,免得碍了你们的眼,让你们在边关过得不够潇洒。”
平南侯夫人很有经验,傅云朗小时候她没少这样护着儿子。一进院子她就扑到傅云朗身上,让傅云开的鞭子再也落不下去。
傅云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母亲,淡淡道:“娘,我刚从陛下那里回来。陛下让我转告你几个字:溺子如杀子。如果你不让我罚他,我一会儿再去殿前跪着,让御卫给我打完剩下的鞭子,再求陛下赐下墨宝,把这五个字挂在您房中,时刻提醒你如何做一个好母亲。”
平南侯夫人的哭声一顿,不敢置信地看向大儿子。
“另外,等云朗的伤好了,我就送他去军中。”
傅云朗见了母亲来,哀嚎声本来一声高过一声。可听到兄长这句话,哀嚎声戛然而止。
“哥,你、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他看看兄长,再看看母亲,真正伤心地哭了起来:“娘,您劝劝大哥吧。您跟我说过的,我不用去边关。”
傅云开看着已经十五岁仍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弟弟,太阳穴直跳,越发坚定了送傅云朗去军中的念头。
他抢在平南侯夫人面前开口:“娘,你也别说他去了军营,你身边孤单的话。反正我也得等成了亲才能去军中,这段时间就由我来陪伴您,让云朗去边关陪爹爹吧。如果您现在舍不得他吃苦,等以后……如果我跟爹爹在边关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撑得起这个家?溺子如杀子,陛下这句话,您需谨记。”
说着,他对平南侯夫人带来的丫鬟婆子道:“把夫人拉开,免得误伤了她。”
傅云开虽年纪不大,但在边关风吹日晒的,上过战场,又是领兵的将领,比一般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更显得成熟,冷着脸更有一股肃然冷冽的气势。他这番话,便是连平南侯夫人都被震住了,更不用说丫鬟婆子了。
丫鬟婆子连忙上前去扶平南侯夫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