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你男人就是这么的……”他把被子一扯,盖在两人身上:“不行。”
能听出来他是真的动了火气,浑身滚烫炙热,翻身重重压在她身上。
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女人轻声嘤咛,犹如窗沿上的野猫。
下午一点五十分,楼上有脚步声,没过多久,沈绥轻叩门扉:“阿姐,我去学堂了,团团年年在门外。”
顾卿卿把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眼尾泛着红,眸光水润:“好,我知道了。”
楚岱翻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去开门,两个小家伙爱爬楼梯,怕他们自己下楼摔着。
打开门,两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直接顺着门缝凑了进来,小团团奶声奶气道:“阿娘~饿饿。”
小年年从男人身边跑过去,小手攀着床沿,小团团从后面托着他的小屁屁让他往上爬。
上了床,小年年凑到阿娘身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她,“饿饿!泡内内~”
顾卿卿给门口的男人一个眼神,他会意,关上房门后把窗帘拉开,去小桌前拿了两个奶瓶给兄弟俩泡奶粉。
哥俩可能是长大一些了,吃的也多,早上鲜奶和肉丝粥必不可少,中午吃碗肉末蒸蛋,睡完午觉还得喝奶。晚上跟着大人们吃点汤泡饭,还能塞一块红枣糕。
睡前又是一瓶奶。
在手背上试了下温度,把在床下挣扎的大儿子也拎上床。
男人把两个奶瓶分别塞他们手里,想到什么,忽然问:“舅舅有给你们把尿吗?”
小年年靠在阿娘怀里喝奶,听到阿爹的话,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点头。
小团团也小鸡啄米似的,咬着奶嘴含糊不清道:“啾啾~嘘嘘。”
楚岱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挨着他坐下,“真棒。”
两个小家伙喝完奶在床上翻滚了十分钟,男人已经换好衣服了:“晚上买什么菜?”
“得去看看,想包顿饺子吃,给团团年年弄个紫菜虾皮馄饨。”顾卿卿也起身从衣柜里找出衣服要换,小家伙趁着阿爹阿娘没注意,悄悄去拉床头柜抽屉。
“你看着他们,”顾卿卿把他们的美梦戳破:“别让他们总吃糖,到时候牙都坏了。”更主要的是怕他们囫囵直吞,噎着自己。
“好。”男人从背后把两个小家伙提起来:“不是在家里玩腻了吗?出去晒晒太阳。”
直接把两个小家伙拎到外面阳台上等女人。
外面的晾衣杆上除了他和女人的衣服,就是两个小家伙的尿布,他们的衣服楼上晒不下,都在三楼阳台。
家里有两台洗衣机,楼下一台二楼卫生间一台,楼下的是部队给楚渊配的,楼上的是后来添置的。
沈绥没有用二楼的洗衣机,都是手洗,楚岱觉得男孩子自己多动动手是好事,也就没说什么。
“车车~”小团团蹲在阳台护栏下,透过缝隙看院子里的自行车。
他想二舅舅了,顾青烈在会把他抱在自己怀里,踩着自行车带他在外面小道上逛。
“啾啾~肥来呀?爹爹~”小年年蹲在哥哥旁边,撅着小屁股问阿爹。
“舅舅很快就回来了,晚上我们坐火车去接他,以后一直和团团年年在一起。”楚岱眉眼含笑:“到时候团团年年有事就找舅舅。”
这样他能清闲许多。
小家伙脑袋一点一点,嘴里重复:“找啾啾~”
看着儿子憨态可掬的样子,他哑然失笑。
部队里要求讲普通话,两个小朋友虽然是南阳人,但是都不会说南阳话。
楚岱小时候会一点,后来去了建设兵团跟一帮天南海北的战友待一块,口音就混杂了,现在都是讲普通话。
看着两个小家伙,他心里也在思衬去首都的事。
团团年年到年底两岁,等阿绥初中读完就是四岁,正好跟着去首都读育红班。
如果消息准确的话,恰好过了那阵风头,首都的教育资源也是首屈一指的,更何况还有秦老这么个大佬给他们启蒙。
秦老的老友们大部分在首都,团团年年过去了也能多跟那些爷爷们学点东西,以后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至于他自己,肯定要去军校,就看这次顾青烈调回军区能不能提干,他在边境立了这么大功劳,去野战军当个副团应该问题不大。
这样的话,他就有资格去军校了。
不过现在局势尚未明朗,上面没有明确指令,只能先在心里做好打算。
“我好了,你手表都没拿,”女人从客厅出来,把银色腕表递给他:“赶紧去买菜吧,今天早点煮饭。”
“忘了。”男人接过手表,慢条斯理扣在白皙手腕上。
“团团年年,自己走?”顾卿卿问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