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冯上尉和陈中尉两人完成了解救和武装矿工的任务之后,回到了奉天城内,到第53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奉天帝国饭店,向索科夫汇报情况。 见到两人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索科夫连忙起身相迎。他一边和两人握手,一边笑着说道:“两位指挥员同志,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一定很辛苦吧。等汇报完
工作,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
“将军同志,”谁知陈中尉和索科夫握手时,忽然开口说道:“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
“陈中尉,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索科夫笑着说道。 “我们回城的途中,经过了铁西工厂区。”陈中尉表情严肃地说道:“我看到工厂的大门紧闭,门上钉着查封的木牌,门口还是苏军战士站岗。我觉得好奇,就下车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这些工厂都被苏军接管了。凡是为关东军服务过的工厂,都被定性为军用工厂,是属于苏军的‘战利品’,都派有部队把守,严禁
外人进入。”
索科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没想到陈中尉居然会突然问起此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您为什么不说话呢?”见索科夫没有答复自己,陈中尉不禁提高了音量:“东北被小鬼子占领了14年,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只要是在东北开设的工厂,又有哪家没有给小鬼子合作过呢,总不能把它们也当成战利品接受了吧?我很感激苏军帮我们打败了小鬼子,但还没等我们笑出声来,你们就来趁火打劫,要把属
于华夏老百姓的东西,都以战利品的名义抢走……” “陈中尉,请注意你的言辞。”冯上尉看到索科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便果断地开口打断了陈中尉后面的话,并对索科夫歉意地说:“司令员同志,真是不好
意思,陈中尉是看到工厂没有开工,工人的衣食住行没有着落,心里着急,才会情绪失控。” “冯上尉,你不必说了。”索科夫抬手示意对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前两天,我得知此事时,在军事会议上是发了火的。如果真的说小鬼子的工厂都属于战利品,要用来作为战争赔偿,那么首先获得赔偿的应该是华夏人,而不是只和小鬼子打了几天的苏军。别看我是集团军司令员,但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也没
有发言的资格。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从昨天开始,奉天铁西区的所有工厂都由内务部的人接管了,别说是你们,就连我去了铁西区,也进不了那些工厂。” 两人听完索科夫的话,不由满脸震惊。如果说陈中尉对索科夫不熟悉,对他所说的这些话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冯上尉则是深信不疑,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
相处,他发现索科夫和自己一样,对小鬼子充满了仇恨,而且还一再约束部队,不准任何人在占领的区域内,对华夏百姓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情。 正是因为了解索科夫,冯上尉才会觉得索科夫说的都是真的。他迟疑了片刻,问道:“司令员同志,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工厂里的设备
,被拆卸后全部运走吗?”
索科夫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叹口气,随后反问道:“我让你们去郊外的煤矿解救那里的矿工,那里的情况怎么样?” “司令员同志,我们去了煤矿之后,缴获了日本的档案,并走访了不少的矿工,对那里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冯上尉向索科夫汇报说:“矿工们的劳动环境恶劣,缺乏应有的安全保障。矿工们面对的不仅仅是漫长的工作时间,还有巨大的工作量,高强度的工作给他们带来沉重的压力和伤害。在艰苦的环境中,矿
工们还要遭受把头和监工们的辱骂和虐待。 恶劣的环境对矿工身体影响很大,矿井里不仅温度高、湿度大,还有煤尘甚至瓦斯。矿工们大多患有皮肤病、疟疾、流行性感冒、支气管炎。根据矿方的档案显示,71437名矿工中,患病者为57269人。根据这个统计数字,矿工的患病率居然高达80%。有限的食物和恶劣的居住环境,使患病矿工的身体更是雪上加
霜。 小鬼子为了获取更多的煤炭,在没有良好安全措施的情况下,采用原始的掠夺性的采煤方式,只是矿井中瓦斯爆炸、井下火灾、顶板坠落、透水等事故频发
。据档案显示:‘从1932年到1942年的十年间,死亡人数高达78096人。其中仅1939年到1942年的四年间,就有37486人死亡’。 这还只是有记录显示的死亡人数,实际的伤亡人数可能远远大于此数目。面对矿难频发,大量煤矿工人非正常死亡的情况,小鬼子的管理者置矿工的生命于
不顾,不采取任何补救措施,而是继续冷漠地实施错误的开采模式。”
索科夫听完冯上尉的汇报,心里充满了对小鬼子的仇恨。假如此刻那里还有负隅顽抗的小鬼子,他不介意亲自带兵去剿灭他们。
停顿了片刻之后,索科夫开口问道:“冯上尉,你们这次招募了多少兵员?”
“一共六百人。”陈中尉抢着回答说:“您给我们的是一个加强营的建制,我觉得六百人已经不少了。”
“不行,六百人太少了。”索科夫摇着头说:“要维持奉天这么大一座城市的治安,你们这六百人不过是杯水车薪,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是您就给我们一个加强营的建制?”陈中尉说道。 索科夫听后不禁暗暗摇头,心说你根本没有听出自己的话外之意,便向他解释说:“陈中尉,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给你们的是一个加强营的建制。但我并没有
限定你们的人数,也就是说,你们这个加强营的兵员可以是四百人,也可以是四千人,甚至四万人,但对外只能宣称是一个营的建制。”
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冯上尉和陈中尉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都只看到迷茫。
“司令员同志,”最后还是冯上尉开口试探地问道:“您为什么允许我们无限制的扩军呢?” “冯上尉,我不止一次对你们说过,我军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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