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做的。”崔可夫善解人意地向普罗宁解释说:“可能他们无法接受投降这个事实,所以竭力想用自己的方式
来阻止这件事,所以刚刚才会有人朝我开枪。”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崔可夫苦笑着说:“你派人去把克莱勃斯将军请过来,我要听听他这次来,有没有什么新的说辞。”
很快,克莱勃斯就在普罗宁的带领下,来到了崔可夫的面前。
看到躺在担架上的崔可夫,克莱勃斯不禁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将军阁下,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负伤呢?” “哼,你还好意思说。”普罗宁冷笑着说:“刚刚我们的司令员按照和你的约定,想到中间地带与你进行谈判,却遭到了你方士兵的枪击,导致腿部和膝盖负
伤。”
“将军阁下,我以军人的荣誉向您担保。”听普罗宁这么说,克莱勃斯连忙站直身体,表情严肃地说:“我绝对没有命令任何人向崔可夫将军打冷枪。” “军事委员同志,不要再说了。”崔可夫打断了普罗宁的话:“我相信克莱勃斯将军,他是一名真正的军人,绝对做不出命令部下打冷枪的事情。”见普罗宁似
乎还想说点什么,他又继续说道,“快点请克莱勃斯将军去我的司令部,好好地招待他。”
众人回到司令部之后,崔可夫把克莱勃斯留在了会议室,让普罗宁留下陪伴他,然后自己以处置伤口的名义,暂时离开了会议室。 来到隔壁的房间,负责帮崔可夫处理伤口的军医已经等在了这里。他弯腰检查了一下崔可夫的伤口,随后说道:“司令员同志,要取出子弹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
“不行,一个小时太长了。”崔可夫摆摆手说道:“我最多只能给你半小时的时间。”
“什么,半个小时?”军医摇着头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军医同志,此刻只剩下29分钟了,假如你不抓紧时间的话,在半个小时内就无法完成对我的手术。”
“好吧,司令员同志。”面对如此固执的崔可夫,军医只能苦笑着说:“那我现在就开始为您做手术。”
崔可夫躺下等军医动手术时,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给朱可夫打了一个电话:“您好,元帅同志,我是崔可夫!”
“崔可夫,有什么事情吗?”
“元帅同志,克莱勃斯将军又来了。”崔可夫说道:“我估计又是为了停火的事情。”
“他如今在什么地方,和你在一起吗?”
“不是的,元帅同志。”崔可夫摇着头说:“他在隔壁的会议室,而我正在做手术。”
“做手术?”朱可夫听后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什么手术?”
“我刚刚去动物园的东南角与克莱勃斯见面,谁知却被对方的士兵打了冷枪。”
“什么,你被德国人打了冷枪?”朱可夫满脸震惊地问:“有没有负伤?”
“左腿和膝盖各中了一枪。”崔可夫咬着牙说道:“不过伤势不重,军医正准备为我做手术呢。”
“你好好做手术,我现在就给最高统帅本人打电话,问问他的意思如何。”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并没有做完,但朱可夫的电话却打了回来。
“元帅同志,”疼得满头大汗的崔可夫,有些虚弱地说:“不知道最高统帅本人的答复是什么?” “最高统帅本人的答复很简单。”朱可夫面无表情地说道:“德国人只能无条件投降,我们不和他们进行任何谈判,不和克莱勃斯谈,也不和其他的法喜寺分
子谈。”
“明白了,元帅同志。”崔可夫说道:“我会把最高统帅本人的意思,转达给克莱勃斯将军。”
“等一等,崔可夫,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朱可夫继续说道:“告诉克莱勃斯,德军必须立即无条件投降,否则我军将在今天上午10:40发起全面的总攻!”
崔可夫见自己的手术还在进行中,便叫过一名卫生员,让他去把普罗宁叫了过来。
很快,普罗宁就进入了房间,看了一眼正在做手术的军医,随后来到崔可夫的面前,问道:“司令员同志,你叫我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崔可夫将朱可夫的话向普罗宁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军事委员同志,你去告诉克莱勃斯,这是我军的最后通牒。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等时间一到,我们
将发起全面的攻击。”
克莱勃斯听完普罗宁的话之后看,起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崔可夫的司令部,乘车返回己方的防区。 刚进入防区,克莱勃斯忽然想起崔可夫负伤一事,连忙命令副官停车,随后冲着战壕里的官兵们问道:“士兵们,你们谁能告诉我,刚刚是谁朝着对面开枪的
?”
“是我,上将阁下!”听克莱勃斯的问题,下士波利斯立即站出来承认:“是我朝对面的俄国人开枪的。” “下士。”克莱勃斯看了一眼对方的军衔,随后说道:“对我们来说,这场该死的战争应该结束了,我们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我们只能
选择向俄国人妥协。” “上将阁下。”但波利斯不服气地说:“我们在城里还有几十万军队,其它地方还有上百万的军队,完全还有能力与俄国人战斗下去,怎么能随便放下武器投
降呢?” “下士,再战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克莱勃斯望着自己的部下们说道:“都放下武器,脱掉军装,回各自的家里去吧。希望等我们宣布投降后,俄国
人不会对你们下毒手。”
“那您呢,上将阁下!”波利斯继续问道:“您就愿意向俄国人投降吗?” “不会的,下士。”克莱勃斯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军人的荣誉,用鲜血洗刷失败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