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安排人手处理善后事宜。”
索科夫和西多林回到司令部时,里面所有的参谋和通讯人员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起身向索科夫行注目礼。他们心里很清楚,假如不是司令员亲自冲出去引开德国人的注意力,他们在房间里就算不全部死光,也会伤亡惨重的。从某种角度说,索科夫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索科夫见所有人都向自己行注目礼,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冲众人摆摆手,说道:“好了,同志们,你们又不是不认识我,不用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都继续工作吧。”
索科夫的话引起了一片哄笑声,屋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索科夫低声问西多林:“参谋长,这屋里有伤亡吗?”
“有一名叫列娜的女报务员,”西多林也同样小声地回答说:“她本来躲在隔壁的房间,但看到德国人要进她所在的房间搜索,顿时被吓坏了,尖叫一声就跑到走廊上,结果被德国人乱枪打死了。”
“真是可惜。”听说有一名女报务员被德国人打死,索科夫的心里充满了遗憾:“若是她能保持镇定,藏在屋里不吱声,没准德国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她。”
“可不是嘛,如果她没有那么惊慌失措,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参谋长同志,我觉得改天应该在司令部里进行一次演习。”索科夫说道:“演习的内容,就是模拟今天司令部遇袭时,所有的人员该采取什么措施来应付危险的局面。”
“司令员同志,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我……”
没等西多林的话说完,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他抓起话筒贴在耳边说道:“我是西多林,您是哪里?”
“我是罗科索夫斯基。”听筒里传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我听说,你们的司令部遭到了敌人的袭击,是真的吗?怎么样,伤亡大吗?”
“是的,元帅同志。”西多林心情沉重地回答说道:“德国人冲进了司令部的大楼,对楼里的指战员们实施了屠杀。根据不完全的统计,大楼外担任警卫工作的战士,牺牲了四十多人。而大楼内都是一些没有战斗力的参谋、通讯兵和后勤人员,大概也伤亡了四五十人。”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痛心疾首地说:“西多林同志,正是因为你们在安保措施上的不足,导致敌人能如此顺利地闯入你们的司令部。”
在这种情况下,西多林怎么敢辩解。就算他把问题说清楚了,恐怕在罗科索夫斯基的心目中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沉默。
罗科索夫斯基狠狠地批评了西多林一阵后,放缓语气问道:“米沙在吗?让他接电话。”
索科夫接过电话,担心罗科索夫斯基接着批评自己,连忙先发制人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司令部遇袭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您是怎么知道的?”
罗科索夫斯基并没有告诉索科夫是如何获得消息的,只是含湖地回答说:“我当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才能及时地了解你们那里所发生的事情。”
索科夫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心里顿时明白,在自己的集团军内部肯定有上级安排的人员在内,这样他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刚发生的事情。
他的目光在室内的参谋和通行人员的身上一一扫过,心里暗自猜测,应该是在场的某一位,通过某种途径把所发生的事情,向他的上级进行了汇报。正是因为如此,罗科索夫斯基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知晓自己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筑垒地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罗科索夫斯基问道。
“我已经派副司令员波涅杰林去坐镇指挥。”索科夫说道:“目前暂时没有什么最新的情报反馈回来。”
“嗯,我知道了。”罗科索夫斯基简短地说道:“等有了消息,记得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元帅同志。”索科夫说道:“一旦那里有了新的进展,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向您进行汇报的。”
“很好、很好!”罗科索夫斯基连说了两个很好之后,最后叮嘱索科夫:“米沙,你要多注意安全,否则你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恐怕对部队的军心和士气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司令员同志,我想问问,接替我集团军防务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到达?”索科夫说道:“我好做到心中有数。”
“快了,快了。”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就在这两天时间内,接替你们防务的部队,就会陆续到达你们的防区。你要给那些部队的指挥员提前打招呼,让他们做好移交事宜。”
“知道了,元帅同志。”索科夫态度恭谨地说:“我一定会将现有的阵地,完整地交给他们,然后再集体北上,与敌人争夺新的防御地带。”
索科夫结束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之后,对西多林说:“参谋长同志,我刚刚问过元帅,他说接替我集团军防务的部队,在两天之内,就能前来接替我们的防务。到那时候,我们能将更多的部队调往筑垒地区,将被围困的骑兵军解救出来。”
“司令员同志,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西多林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对索科夫说道:“德军是如何知道我们司令部的所在地的,难道是有人泄密?”
“这是肯定的,参谋长同志。”
西多林停顿了片刻后,试探地问索科夫:“你看是否在司令部内部进行清查?”
“没这个必要。”索科夫对西多林的提议,再次摇头反对:“在这种时候搞清查工作,会让司令部里人人自危的,到时就会影响到司令部的正常运作,我看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见索科夫不愿意清查司令部里可能存在的德国特务,西多林张了张嘴,本来想继续劝他的,但转念一想,索科夫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决定,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