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给自己晋升了军衔,甚至还授予了自己最高的荣誉。
正当他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忽然听到朱可夫问他:“马雷舍夫将军,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留在第48集团军还是回后方工作?我们可以根据你的个人意愿,来安排你以后的工作。”
“元帅同志,谢谢您的好意。”马雷舍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索科夫,随后对朱可夫说:“我觉得在第48集团军就挺好了,我不打算再去别的地方。”
“那好吧。”见马雷舍夫不愿意离开第48集团军,朱可夫也不勉强:“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就留下吧。”
“谢谢您,元帅同志!”马雷舍夫向朱可夫表示感谢之后,随后又提出了一个请求:“元帅同志,我有个请求,不知您能否答应?”
“说吧,什么请求?”朱可夫说:“只要是合理的请求,又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完全可以答应你的。”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马雷舍夫说道:“当年为了炸毁第聂伯河大桥,牺牲了不少的战士。我想趁着部队暂时停止作战,进行休整的短暂时机,去一趟斯摩棱斯克,在第聂伯河的岸边为那些牺牲的战士立个碑,不知您是否同意?”
“同意,我当然同意。”朱可夫甚至还向马雷舍夫建议:“要用最好的大理石,为这些牺牲的战士立碑。”他掏出纸笔,在纸上快速地书写起来,一边写还一边说,“如今的斯摩棱斯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你凭我这张纸条去找当地的驻军,让他们协助你在河边建立一个纪念碑。”
西多林用手臂碰了碰索科夫,用羡慕的语气低声地说:“司令员同志,听到了吗?元帅同志亲自给他批条子,让他找当地的驻军帮忙。”
以索科夫对后世俄罗斯的了解,所谓的纪念碑,通常就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理石,底色一般是黑色,形状各异,上面用红字或者白字写上一些简介,就是一块简易的纪念碑了。而马雷舍夫回斯摩棱斯克要立的碑,估计就是一块树在河边的黑色大理石。
接过朱可夫写好的纸条,马雷舍夫又是一番千恩万谢,随后对索科夫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想向您请几天假!”
“可以。”索科夫很爽快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并接着问了一句:“不知你要请几天假啊?”
马雷舍夫想了想,随即回答说:“最少要一周的时间,因为这里距离斯摩棱斯克一千多公里,就算是坐火车,也要一天一夜。”
“用不着这么麻烦。”朱可夫说道:“我正好要回莫斯科,你就跟着我一起走。飞机经过斯摩棱斯克时,我让飞行员在当地的机场降落,让你下飞机,这样能节约不少的时间。”
听朱可夫愿意让自己搭顺风飞机,马雷舍夫便改变了主意:“司令员同志,那我请四天的假,我相信到时候一定能赶回来。”
“四天赶回来,时间有点太紧了。”索科夫说道:“这样吧,我还是给你一周的时间。你能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尽量别超时间。”
“元帅同志,我还听到一个小道消息。”马雷舍夫对朱可夫说道:“是关于卢金司令员的。”
“关于卢金的?”朱可夫知道当初正是因为卢金的保护,马雷舍夫才没有被送上军事法庭,否则自己今天也不会在这里给他授勋了。此刻听到对方说有关于卢金的消息,连忙问道:“难道你知道他的墓地在什么地方?”
“不是的,元帅同志,和墓地没有关系。”马雷舍夫赶紧向朱可夫解释说:“我听别人说,他在维亚济马的战斗中,指挥部被德军的炮弹击中,他本人的双腿被炸断,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德军俘虏,并被送进了设在波兰的战俘营。”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暗自滴咕,自己记得卢金被俘后,一直被关押在位于德军的某座集中营中,因为德军元帅冯博克很钦佩他,希望战俘营能给他提供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正是因为有冯博克打招呼,卢金才能顺利地活到战后。当他从战俘营返回国内时,受到了英雄们的欢迎。
朱可夫对卢金显然也有好感,听马雷舍夫这么说,忍不住好奇地问:“马雷舍夫将军,那你知道卢金同志关在那座战俘营吗?”
“不清楚。”马雷舍夫摇摇头,苦笑着说:“那名战士当时负了伤,告诉我这个消息之后,就被送往了后方,然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那真是太遗憾了。”朱可夫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安慰马雷舍夫说:“不过你放心,我会交代下面的指挥员,在解放德军在波兰建立的战俘营之后,一定要仔细地查看是否有卢金同志在内。”
“元帅同志,我想问问。”虽然得到了朱可夫的承诺,但马雷舍夫还是有些忐忑地问:“如果卢金司令员还活着,又被我军成功地解救出来之后,他会受到惩罚吗?据我所知,那些从战俘营里被解救出来的指战员,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和甄别,甚至还有不少人会被送进惩戒营。”
“马雷舍夫将军,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朱可夫向马雷舍夫保证说:“以卢金同志的身份,就算他真的被德军俘虏,等我们把他解救出来时,他是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
等马雷舍夫跟着朱可夫离开后,西多林说道:“等战争胜利了,我们觉得我们一定要在波兰境内立碑,纪念为了解放波兰而牺牲的指战员们。”
听西多林这么说,索科夫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在波兰立碑纪念为解放波兰而牺牲的指战员,如果两国关系友好的话,这些碑还是见证两国友谊的标志。可要是两国反目成仇之时,这些纪念碑就会变得无比碍眼,甚至会被波兰方面全部砸掉。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开口说道:“我觉得等战争结束后,还是在那些曾经与敌人进行过殊死搏斗的城市,为我们牺牲的指战员建立纪念碑,恐怕要更加合适一些。”
西多林盯着索科夫看了许久,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这种说法:“司令员同志,你的这种想法应该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