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当前这是最高机密,只有我和司令员两人知道,你就算是问,我也不会回答你的。”
“我明白,我明白。”索科夫心里很清楚,如今罗科索夫斯基和马利宁研究出来的主攻方向,还只是一个设想,还没有获得最高统帅部的许可:“保密条例我还是懂得,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听索科夫这么说,马利宁微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这种答复很满意。他没有再继续在此事上纠缠,而是及时地变换了话题:“听说你的参谋长已经到了?”
“是的。”索科夫点了点头,回答说:“我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和西多林上校见过面了。如今我集团军司令部的成员都齐全了,明天能去第47集团军的防区吗?”
“应该没有问题。”马利宁大大咧咧地说:“可惜我有事不能离开司令部,否则我都想陪你去上任。”
听说马利宁明天不能陪自己去上任,索科夫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他试探地问:“那我自己过去吗?”
“不不不,你自己过去可不行。”马利宁说道:“司令员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明天他会亲自陪你们去第47集团军。”
两人又聊了一阵后,罗科索夫斯基终于打完了电话,他冲索科夫点了点头,有些倦意地说:“米沙,你来了!”
“是的,大将同志。”索科夫连忙站起身,抬手向罗科索夫斯基敬礼,按照苏军的条令报告说:“第47集团军新任司令员索科夫向您报告,我奉您的命令来到,请指示!”
罗科索夫斯基抬起一只手,向下虚压了几下:“坐下吧,都不是外人。”
等索科夫就坐后,马利宁有些迫切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你和库罗奇金司令员谈得怎么样?”
“不太理想。”罗科索夫斯基摇摇头说道:“库罗奇金说,他如今防御的地域过于宽阔,暂时抽调不出兵力去收复卡韦林,我们两个方面军的作战区域连成一片的想法,有点不切合实际。”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马利宁谨慎地问道。
罗科索夫斯基皱着眉头想了一阵,随后回答说:“我们很快就要对德军发起全面的攻势,在这种时候抽调兵力,在科韦利地区与德国人展开拉锯战,我觉得是没有什么必要的。”
“可是,司令员同志,如果不尽快收复科韦利的话,敌人就在第二方面军的方向打入了一个楔子。”马利宁有些着急地说:“如果他们加大在该地区的兵力,就有可能将第二方面军的防线割裂开来。”
“我想库罗奇金是不会听任德国人撕开他的防线。”罗科索夫斯基胸有成竹地说:“充其量,德军占领科韦利之后,只是在第二方面军的防区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突出部,很难将该条战线割裂开来。”
“司令员同志,”马利宁见罗科索夫斯基并不担心第二方面军的防区,觉得对方肯定是有把握才会这样,也就没有再劝,而是试探地问:“你看,我们是否需要立即把此事向最高统帅部报告?”
“可以。”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说:“此事需要立即向最高统帅部报告,让最高统帅本人做到心里有数。”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拿起桌上的高频电话,准备给莫斯科的克里姆林宫打电话,索科夫站起身说道:“大将同志,您要打电话了,请允许我离开一会儿。”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级别不够,不能听罗科索夫斯基和史达林之间的对话。
但罗科索夫斯基却摆了摆手,大度地说:“没有必要,米沙,没有什么不能听的,你就留在这里吧。”说完,就接通了克里姆林宫的总机,让值班人员帮自己转史达林的办公室。
当电话接通之后,罗科索夫斯基就把暂时不需要夺回卡韦林的理由,向史达林讲了一遍。但过了片刻,索科夫就看到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握着话筒的手在微微颤抖,便猜到他肯定正在受到史达林的训斥。
好不容易等对方说话告一段落之后,罗科索夫斯基再次开口说道:“史达林同志,如果我们立即派部队夺取科韦利,那敌人就会认为,这座城市对我们的重要性非常大,肯定会调派重兵向我们展开攻击。而我们为了守住这座城市,也不得不调集更多的部队,部署在这个方向,防止德军从这里突破,以免第二方面军的防线被割裂开来。
我们即将在白俄罗斯地区,对德军展开大规模的进攻战斗。假如在科韦利方向投入相当数量的兵力,势必会影响到我们接下来将进行的战斗。”
当罗科索夫斯基结束通话后,依旧握着话筒发了许久的呆,等听到马利宁叫自己,才慌忙将手里的话筒搁在了电话机上。随后对马利宁说:“参谋长同志,最高统帅本人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请求,暂时不向科韦利发起进攻。”
说到这里,把他桌上的地面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时招呼马利宁:“参谋长同志,但最高统帅本人把从南面环绕波列西耶沼泽的整个地段,连同该地段上的部队都交给我方面军。这样一来,我们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的地域总宽度就达到了近900公里。”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所说出的数据,马利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上帝啊,司令员同志,如果真的把上述地域移交给我们,就意味着我们是在整个伟大卫国战争期间,拥有进攻正面最宽的部队。”
不光是马利宁感到吃惊,就算坐在一旁发呆的索科夫,也被罗科索夫斯基说出的数据吓了一跳,宽达九百公里的进攻正面,这意味着罗科索夫斯基在指挥部队进攻时,根本无法留下预备队,而必须将方面军所属的部队都部署在一线,才能确保进攻的强度。
罗科索夫斯基坐下后,从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两口,随后问坐在沙发上的索科夫:“米沙,对于最高统帅本人的安排,你有什么看法?”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问自己,索科夫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谈自己的看法,而是谨慎地问:“大将同志,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