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返回莫斯科,让他们提前做好起飞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瓦图京就带着自己的副官,乘坐早已准备好的飞机,飞往了莫斯科。由于如今从基辅到莫斯科的天空,都被苏联空军所掌握,因此他并没有让歼击机护航。
飞机起飞时,副官还担心地问瓦图京:“司令员同志,从基辅到莫斯科,要飞行差不多两个小时,真的不需要歼击机护航吗?”
“不用。”瓦图京大大咧咧地说:“副官同志,难道你不知道,从第聂伯河左岸的天空,都是我军的战机掌握着制空权吗?”
见瓦图京如此自信,副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双眼紧紧地盯着舷窗外,深怕有敌机从某个地方冒出来。要知道,没有任何武装的运输机,又没有歼击机护航,若是遇到了德军的战斗机,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还好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当飞机来到莫斯科上空时,副官终于稍稍放下心来,望着远处出现的跑道,副官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飞机在跑道上降落,刚刚挺稳,就有两辆黑色的轿车从跑道旁驶过来,直接开到飞机旁停下。
瓦图京下飞机时,看到黑色轿车旁站了好几名军人。正准备派副官过去问问对方,是否是到这里来接自己的。
没等副官上前询问,就有一名将军快步地走了过来,他抬手向瓦图京敬礼后,客气地问:“大将同志,您这一路还顺利吧?”
瓦图京认出说话的人,是原第27集团军的军事委员卢涅夫中将,连忙伸手与对方握手,惊奇地问:“卢涅夫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卢涅夫笑呵呵地回答说:“我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到这里来接您的。”
“上级的命令?”瓦图京试探地问:“难道是贝利亚亲自下的命令?”
对于瓦图京的这个问题,卢涅夫并没有回答,而是淡淡一笑,示意对方猜对了。
“卢涅夫将军,你打算送我们去什么地方?”
“大将同志。”卢涅夫的眉毛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惊愕的表情:“您不是要去医院探视索科夫将军吗?我就奉命送您过去的。”
瓦图京本来就在考虑该如何去医院,毕竟索科夫住院的地方,是戒备最严密的医院,自己就算是方面军司令员,在没有证件的情况下,想进入医院,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如今卢涅夫的出现,就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这真是太感谢了。”瓦图京感激地说:“卢涅夫将军,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举手之劳而已。”卢涅夫谦逊地说道:“正好我也要到医院去探视索科夫将军,正好顺路带您过去。”
途中,瓦图京还特意询问索科夫的伤势:“卢涅夫将军,不知索科夫的伤势如何了?大概什么时候能痊愈出院?”
“这个不好说。”卢涅夫摇着头说:“要想痊愈的话,我觉得最快恐怕都还要等两个月的时间。而且他出院之后,也不会立即到前线去,毕竟他在伏龙芝军事学院里的培训还没有结束呢。”
“多学习一段时间也好。”瓦图京得知索科夫还要在军事学院里待很长时间,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如今正在与德军展开大战,索科夫这么精明能干的指挥员可是抢手货。若是他能在军事学院里系统地学习一下军事理论,将来回到部队,自己还可以对他委以重任:“毕竟他从下士到将军,中间不过一年多的时间,欠缺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和理论。如今在军事学院里,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充实自己。”
两辆轿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时,卢涅夫一眼就看到自己派给索科夫的那辆车,正停在一个盖着伪装网的棚子里,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而坐在车里的科什金中尉,见到卢涅夫亲自到来,连忙从车里出来,小跑着来到卢涅夫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
“这是怎么回事?”卢涅夫抬手看了看手表,责备科什金说:“科什金中尉,这是怎么回事?都十点半了,为什么还不去军事学院,难道你不知道,学院是八点三十分开始上课,你已经迟到两个小时了。”
“将军同志,这件事真的怪不了我。”科什金委屈地解释说:“本来我都把车打着了火,可没等车开出去,就有一名哨兵过来叫我,说有我的紧急电话。我去接了电话,才知道今天有人来探视索科夫将军,我们就不用去学校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卢涅夫点了点头,随后问:“索科夫将军如今在病房里吗?”
“是的,将军同志。”科什金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他在病房里,等待即将去探视他的人。”
“大将同志。”搞清楚怎么回事后,卢涅夫回到了瓦图京的面前,笑着对他说道:“索科夫将军就在他的病房,我们现在可以进去了。”
门口执勤的哨兵,看清楚来的人是卢涅夫,而他的身边居然是一名大将,连问都没有问,就把卢涅夫、瓦图京等人放了进去。
“索科夫同志,”瓦图京一走进病房,就朝着躺在床上的索科夫打招呼:“我是瓦图京,今天是特意来探视你的。怎么样,你的身体状况如何?”
“恢复得很不错。”索科夫回答说:“不过要想痊愈,恐怕还需要等很长的时间。”
停顿了片刻,索科夫反问道:“大将同志,我听说基辅附近正在激战,您怎么会有时间到我这里来呢?”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瓦图京不禁老脸一红:“如今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在替我指挥部队,我是无官一身轻。这次回莫斯科述职,想到你在这里住院,就特意前来探视你的。”
虽然索科夫早就知道了瓦图京的来意,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故意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大将同志,真是太谢谢您了,您在工作这么繁忙的情况下,抽空来探视我,真是太令我感动了。”
瓦图京干笑两声,随后问:“索科夫同志,不知你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伤愈出院呢?”
“这个不好说。”索科夫摇着头说:“我一切听从军医的安排,他让我休息就休息,让我出去散步就散步。总而言之一句话,军医怎么吩咐,就按照他的吩咐来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