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不合适,便起了将对方调走的念头。而副旅长的职务,则安排一营长米海耶夫大尉来兼任。
如今维斯巴赫晋升为步兵第300师师长,但米海耶夫大尉却始终没有当副旅长的觉悟,随时都待在他担任营长的一营。最初古察科夫还要说他几句,但时间一长,也就听之任之了。
此刻得知米海耶夫大尉在一营,古察科夫便对阿思凯儿说:“袭扰德军侧后方的任务,我看就交给米海耶夫大尉来执行吧。”
“我觉得可以。”阿思凯儿点着头说:“一营是全旅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不管是指挥员还是普通的战士,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由他们去偷袭敌人的后方,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及时地摆脱。”
见自己的意见再次与阿思凯儿达成了共识,古察科夫便吩咐对方说:“你立即给米海耶夫大尉打个电话,让他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向他布置任务。”
没等阿思凯儿去打电话,米海耶夫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他笑呵呵地问古察科夫:“旅长同志,不知有没有什么作战任务要交给我们一营?”
古察科夫和阿思凯儿对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诧。古察科夫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微笑反问道:“大尉同志,谁告诉你,说我们有任务要交给你们一营?”
“旅长同志,这都是我猜的。”米海耶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指着远处炮火连天的一号前哨阵地,对古察科夫说道:“我看到敌人一直在不停地进攻一号前哨阵地,阵地上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守军在敌人的炮击中伤亡惨重。”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叹口气,无奈地说:“如果是我们的部队,坚守没有坚固防御工事的防线时,面对德军如此猛烈的炮击,肯定会先转移到安全的反斜面阵地,等敌人的炮击结束后,再重新进入阵地。
可友军呢?他们却始终停留在阵地上,由于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停留在阵地上的指战员,无谓地牺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
“你说得很对,副旅长同志。”阿思凯儿等米海耶夫说完,称呼着他的职务,继续说道:“我和旅长看到友军在敌人的炮火中不断伤亡,感到非常痛心,因此打算出手帮他们一把。”
“我们营该怎么做?”米海耶夫问道。
“你们想办法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去。”古察科夫说道:“然后狠狠地揍德国人一顿,使他们在短时间内,无法再发起对一号前哨阵地的进攻。有什么疑问吗?”
“旅长同志,”米海耶夫抬起头,对古察科夫说道:“我觉得光是消灭敌人的步兵,没有多大意义。这支部队被我们消灭了,新的部队会源源不断地赶过来。我们能帮得了友军一两次,不可能随时都帮他们。”
“那你有什么想法?”古察科夫觉得米海耶夫似乎有什么新颖的想法,便用鼓励的语气说道:“尽管说出来,就算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觉得出击的部队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去对付进攻前哨阵地的德军步兵,而另外一路,则去解决敌人的炮兵。”米海耶夫说道:“只要干掉了敌人的炮兵,那么他们的进攻势头就会大大地减弱,防御部队的伤亡也能极大地降低。”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阿思凯儿觉得米海耶夫说得很有道理,便主动向他分析说:“根据我的判断,敌人的炮兵阵地距离我们这里,不会超过五公里。”他盯着地上简易的草图看了一阵后,弯腰捡起一根树枝,画了一笔,“我觉得敌人的炮兵,应该就在这个位置。”
米海耶夫看了一眼阿思凯儿画的位置,自信地说:“参谋长同志,如果德国人的炮兵阵地真的在这里,那么我的部队在两个小时内,就能彻底摧毁他们。”
“两个小时太久了。”谁知古察科夫却出其不意地说道:“我觉得最好在一个小时内解决战斗,这样才能有效地降低友军的伤亡。”
阿思凯儿听古察科夫这么说,立即叫起苦来:“旅长同志,从我们这里到敌人的炮兵阵地,虽然只有几公里,光是行军就需要一个小时。还不算接近敌人的炮兵阵地后,突破敌人步兵防线所需要的时间......”
“参谋长同志!”阿思凯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米海耶夫打断了:“我觉得在一个小时内,摧毁敌人的炮兵阵地,不是不可能的。”
阿思凯儿一听,顿时愣住了,他在心里不停地想:“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刚刚所说的话吗?从这里到敌人的炮兵阵地,徒步行军至少就需要一个小时,再加上敌人的炮兵附近肯定有步兵担任警戒,要突破敌人步兵的防御,靠近炮兵阵地,还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别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内摧毁德军的炮兵阵地,都算是非常神速了。”
米海耶夫看出了阿思凯儿脸上的不满,便笑着对他说道:“参谋长同志,难道你忘记我们部队里所装备的新式火箭弹吗?有了这种武器,我们甚至不用靠近敌人的炮兵阵地,就可以在几公里外将其摧毁。”
一语惊醒梦中人,阿思凯儿钻了牛角尖,还是按照原来的思路计算一营出击的路线,和所需要的时间,从而忘记他们所拥有的新式火箭弹,甚至可以在几公里外,就对德军的目标展开攻击。
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随后使劲地点着头说:“大尉同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既然我军拥有新式火箭弹,那又何必要靠近敌人的炮兵阵地,与担任警戒的步兵进行战斗呢?只要在距离炮兵阵地一两公里的位置,安装好发射筒,直接轰击敌人的炮兵阵地,就足以将其化成一片火海。”
“大尉同志,”既然有了进攻的计划,古察科夫便正色对米海耶夫说:“既然任务已经明确了,那你就立即返回部队,带领战士们出发吧。”
等米海耶夫离开后,阿思凯儿摇着头对古察科夫说:“旅长同志,副旅长这样做可不行啊,他到现在都还把自己当成一个营长,只想着率领战士们去冲锋陷阵,而没想到坐在指挥部里和我们研究作战计划。”
对米海耶夫这种老是忘记自己身份,一种活跃在前沿的做法,古察科夫也是无可奈何。他等阿思凯儿发完牢骚后,苦笑着说道:“参谋长同志,不要着急,等这里的战斗结束,我会把此事向司令员同志报告,看他是否能给我们派新的副旅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