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痐为难他们。”
“既然你们不会为难他们,那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地下室去处决呢?”
“谁告诉你,我们要把他们带到地下室处决呢?”谢廖沙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说:“德国人为了占领医院,已经用炮火摧毁了门诊大楼,相信接下来的目标就是住院部大楼。你觉得要是大楼被你们的炮火轰塌了,住在病房里的伤员们,还能有几个人活下来?”
医生刚刚一直在帮苏军伤员处置伤口,根本不知道门诊大楼已经在德军的炮火中被夷为平地。此刻听到谢廖沙这么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试探地问:“你们真的不会枪毙我们的伤员?”
“不会,医生,我用自己的荣誉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会枪决这批伤员。”
得到了谢廖沙的保证后,医生叫上待在换药室里的几名护士,跟着自己来到了伤员们所在的房间,向他们宣布要立即转移到地下室的消息。
一名没有了双腿的德国兵,听到医生这么说,立即大喊大叫起来:“不好了,俄国人要把我们都拖到地下室去枪毙。”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名伤兵的喊声立即引起其他伤员的响应:“没错,俄国人肯定是想把我们拖到地下室去枪毙,我们不去,坚决不去。”
看到病房里的几十名伤员情绪如此激动,谢廖沙不由面沉如水,他厉声对医生说:“医生,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惧。你立即告诉他们,德国人可能很快对这里进行炮击,如果不想死的,就老老实实地转移到地下室。若是不愿意去地下室的人,我们也不勉强,但由此所造成的一切后果,由他们自己负责。”
医生听完谢廖沙的话,连忙挥舞着手臂,冲着那些伤兵大喊大叫:“士兵们,请安静!请你们听我说!......”
看到医生的声音被伤员的喊声盖住了,旁边的几名护士连忙也跟着喊了起来。她们连着喊了十几声,情绪有些失控的伤兵们才彻底安静下来。
见病房里没有人说话了,医生才继续说道:“士兵们,这位上尉先生向我承诺,他们把你们转移到地下室,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因此这里可能会遭到我军的炮击。如果你们继续留在这里,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他的承诺能信得过吗?”角落里的一名伤兵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这名伤兵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谢廖沙身上,想听听他是如何答复的。
医生看了一眼谢廖沙,接着往下说:“这位上尉先生说他是索科夫的部下,他以自己的荣誉向我保证,他是守信用的。”
片刻的沉默之后,那名伤兵开口说道:“如果他真的是索科夫将军的部下,那我相信他所说的话,我这就去地下室。”说完,伤兵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见有人带头,原本还迟疑不决的伤兵,都纷纷行动起来。轻伤员把重伤员从病床上抬下来,放在担架上,准备抬着他们去地下室。
谢廖沙带着警卫连开始转移德军伤员时,二连长叶戈尔正站在住院部大楼的门口,朝不远处的门诊大楼张望。,忽然看到四五名浑身是血的苏军战士,从硝烟里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住院部大楼的方向跑过来。
叶戈尔见状,正准备命令自己的部下出去接应时,却看到他们的身后,有成群结队的德国兵,也从硝烟中冲了出来,跟随这些德国兵行动的,是一辆装甲车。装甲车上的德国兵,用**朝着往回跑的苏军战士射击,其中一名战士不幸中弹,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之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响,那辆德国装甲车化成了一团火球,随即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刚刚还在射击的**手,浑身是火地从装甲车上滚下来,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惨叫着。
敌人的装甲车怎么会爆炸呢?叶戈尔盯着地上打滚的德国兵看了片刻,猛地看到停在花坛和喷泉后面的坦克,才意识到可能是其中的一辆坦克开的炮。
很快,叶戈尔就听到了**射击的声音,正在奔跑的德国兵仿佛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纷纷栽倒再低,叶戈尔仔细一看,原来是剩下的几辆坦克,正在用车载**,朝冲过来的敌人射击,把他们成片地打倒。
在坦克的掩护下,几名战士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叶戈尔的面前,叶戈尔连忙命令部下将这些幸存者搀扶进了大楼。他拉住其中一名战士,大声地问:“你们连长纳尔瓦上尉在什么地方?其他的战士在哪里?”
“我不知道,上尉同志。”惊魂未定的战士摇着头说:“敌人炮击大楼时,我被震晕了。等我清醒过来时,发现四周都是敌人,大楼也被炮火震塌了。我和几名战友开枪打倒了几个敌人后,就直接从废墟里逃了出来。”
见从这名战士嘴里问不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叶戈尔心里暗暗失望。他又询问了另外几名幸存者,他们的回答也与这位战士大同小异,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叶戈尔失望地朝自己部下挥挥手,示意带这几名幸存的战士去休息,而自己则到二楼去向古察科夫报告。
看到叶戈尔过来,古察科夫开门见山地问:“二连长,那几名逃回来的战士怎么说,纳尔瓦上尉和其他的战士在什么地方?”
“对不起,营长同志。”叶戈尔摇着头,一脸遗憾地说:“我从那几名战士的嘴里,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二连长,”古察科夫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他望着重新隐入硝烟的德军官兵,头也不回地对叶戈尔说:“命令你的部下做好战斗准备,敌人很快就要对我们这里发起进攻了。”
“放心吧,营长同志。”叶戈尔对古察科夫说:“我们连的四挺**都架在屋顶,只要敌人朝我们发起冲锋,就可以用火力封锁他们前进的道路,给他们造成巨大的伤亡。”
“不能把所有的**都摆在屋顶。”古察科夫摇摇头,说道:“当敌人冲到楼下时,我们的**手为了击中目标,就不得不探身出去,这样很容易成为德军狙击手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