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索科夫的话,让雅科夫想起了自己当年被俘时的屈辱一幕,便试探地问:“米沙,你说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被敌人歼灭了?”
“被敌人歼灭了?”雅科夫这个大胆的设想,把索科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摆着手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别看前往卡扎奇亚罗盘镇方向的部队,只有一个步兵营和一个不满编的坦克营的,但敌人的兵力就算超过他们几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敌人歼灭了。我估计他们此刻已经陷入了德军的包围,正在苦苦支撑,等待我们的救援呢。”
“既然他们没有被敌人消灭,那为什么联系不上呢?”雅科夫继续问道。
对于雅科夫的这个疑问,索科夫立即联系到自己在后世看过的影视剧,深入敌后的部队和后方失联的主要原因,就是电台出了问题。因此他若有所思地说:“可能是电台的电池没电了,或者是在战斗中,电台被打坏了。”
“那坦克营呢?”雅科夫接着往下问:“就算步兵营的电台在战斗中被打坏了,那坦克营总能联系上吧?”
“还是联系不上,”插嘴的萨梅科看了一眼索科夫,谨慎地说道:“如果按照司令员同志的分析,那坦克营的指挥坦克,可能在战斗中被德军击毁了。”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完全有可能。”萨梅科找出了昨天侦察兵发回来的情报,他抖着那份情报对雅科夫说:“上校同志,这是我们的侦察兵发回来的情报,根据他们的侦察,德军在卡扎奇亚罗盘镇部署了第106步兵师的两个团。如果古察科夫营和坦克营一头扎进镇子,陷入敌人合围的可能是非常大的。”
“原来是这样。那第188师的增援部队,大概多长时间能赶到卡扎奇亚罗盘镇?”
萨梅科朝地图看了一眼后,回答说:“从第188师的驻地到卡扎奇亚罗盘镇,大概有五十公里的距离。从集结开始算起,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达卡扎奇亚罗盘镇。”
“两个小时?”雅科夫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见过两支部队,微微颔首说:“以这两支部队的实力,要在被敌人合围的情况下,再多坚持两个小时,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就在索科夫等人为古察科夫部队的命运担心,并紧张地调兵遣将时,被围困在卡扎奇亚罗盘镇医院内的苏军部队,正遭到德军的进攻。
镇子的医院占地约三十公顷,四周用铁栅栏围住,只有前后两个出入口。说来也巧,正对正面的是三层楼高的门诊大楼,占据大楼的苏军指战员,可以从窗口用火力封锁正门,使试图从这里冲进来的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四层楼的住院大楼,正对着后面,坚守在里面的警卫**士,同样可以用火力封锁后门,使敌人无法顺利地进入医院。
而坦克营剩下的七辆坦克和二连的指战员,就待在两栋大楼中间的绿化带,利用这里的花坛和喷泉作掩护,消灭那些试图从栅栏上翻过来的德国兵。
德军师长得知自己部下的进攻,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不禁老羞成怒,把担任主攻的团长叫到面前臭骂一顿:“少校,医院的俄国人不过两三百人,而你足足有一个团,却迟迟不能攻进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长阁下,”德军团长哭丧着脸说:“躲在门诊大楼里的俄国人火力太猛,我的部队冲了几次,都没有能成功地冲进去。”
“坦克呢?你们团不是还有几辆坦克么,为什么进攻时不使用坦克?”
“师长阁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步兵师,不是装甲师。”团长慌忙解释说:“我们团只有两个坦克连,装备的都是落伍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在不久前的进攻前,我派出了一辆四号坦克,掩护步兵朝医院里冲锋。谁知刚冲击大门,就被大楼里的俄国人用反坦克武器摧毁了。”
“反坦克武器?”师长有些吃惊地问:“什么反坦克武器?”
“好像叫什么火箭筒。据说帝国师和骷髅师,以及几个装甲师的覆灭,就是吃了这种反坦克武器的大亏。”
师长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苏军的火箭筒,但他却通过其他途径了解过,知道团长所言非虚。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既然正门进攻受挫,那你们可以选择从后门进攻啊?”
“后门也试过,楼里的俄国人依旧装备有这种武器。”团长连忙报告说:“我们派出的三辆装甲车,就有两辆被火箭筒击毁,只有一辆侥幸逃了回来。”
“正门和后门都无法进入医院,”德军师长心有不甘地说:“那你们可以尝试用坦克撞倒医院的围栏,以便步兵能冲进去啊。要知道,他们的兵力有限,根本无法同时挡住我们几个方向的进攻。”
“对不起,师长阁下,这种办法还是不行。”团长哭笑不得地说:“他们在两栋大楼之间的绿化带里,布置了几辆坦克,只要看到我们的坦克出现,就立即开炮......”
“他们的坦克开炮,我们的坦克也可以开炮啊!”师长听到这里,顿时急了:“虽然我们的坦克威力不如它们,但数量上去远远地超过了他们,两辆同时攻击一辆,我不信还没有办法摧毁它们?”
“师长阁下,俄国人的这种坦克似乎是最新型号的。我们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在五百米处开炮,所发射的***根本无法洞穿它的装甲。而它只要开一炮,命中目标的话,就能将我们的三号或四号坦克摧毁。”
“见鬼,真是活见鬼。”听完团长的这番话,德军师长是暴跳如雷,他冲着站在一旁的师参谋长吼道:“参谋长,立即给炮兵团打电话,命令他们朝医院开炮,把医院给我炸成一片废墟。”他面目狰狞地说,“我不相信医院成为废墟之后,里面的俄国人还能活下来。”